君怀琅独自躺在帐中,手里握着
但是这次却不样。
乱。
他知道,自己不该喜欢薛晏,应当及时遏制住自己,和对方断绝来往,或收起这般心思。
但他从没喜欢过人,竟不知道……
这种心思,旦生,不是说收起就收起。
他握着那页纸,再也没敢多看眼,却仍攥在手里,松不开。
许是这世改变得太多、过得太安稳,也许是他将自己注意力都放在父亲事上,便渐渐将前世淡忘。
他忘前世薛晏,和他是什关系,和令欢……又是什关系。
他可以因为薛晏这世什都没做,是个无辜人,所以不追究他,但是他……不能喜欢上他。
即便前世种种,都是没发生过、也没旁人知道,但他却是知情。
那小厮抬头,就见薛晏也抬眼看向他。
他双腿软,险些跪下。
“回王爷。”他战战兢兢开口道。“刚才,世子殿下身边拂衣来过……”
“说什?”薛晏问道。
小厮接着说:“……说,世子殿下让王爷好好养伤,之后几日,便不来。”
。
他父亲身边有许家埋下线人,君怀琅自然是不知道。
不过,他也不用知道。
自己自会让这悄无声息埋下线人,悄无声息地消失,连同着背后,那些蠢蠢欲动要害君家人。
薛晏收回目光,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信件上。
他向来自知,即便自己管不住旁人,也定然管得住自己。
但是现在……他自己心,似乎有些管不住。
他越是清楚该怎做,越是想强迫自己,他心下便越难受。像是塞团濡湿棉花在心口,让他胸口堵得生疼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虽温和,但本性清冷,前世今生二十多年,他唯独对这人动心。
却偏是那个,绝不该动心人。
他不能在自己知情情况下,对对方产生这样感情。
……可他却还是做。
他不可这般悖德,违背他良心和本性。
他知道自己虽说心软,但向来极有原则。
在他自己道德准则下,该做事他绝不会不做,不该做事,他也会立刻终止,绝不再碰下。
薛晏握着信件手顿。
没想到,小厮话还没说完。
“世子殿下还说,若无要事,也请王爷……不要找他。”
——
君怀琅整夜都没有睡着。
就在这时,外头响起敲门声音。
薛晏手下人都有规矩,不是要紧事,绝不可能在薛晏在书房时打扰他。
进宝连忙跑去开门。
门口站着个小厮,面上神情有些忐忑。
“有事就说,吞吞吐吐地做什?”进宝责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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