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晏闻言淡淡嗯声:“明日催催他们。修个路,怎这不利索。”
君怀琅连忙笑着制止他:“还不过半月,不算慢,还是别催。”
他广陵王开口,人家不得
“好啊。”他微微笑,抬眼看向薛晏。
薛晏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露出个笑。
他心想,烦死,这人怎就能这好呢。
他这段时间愈发放肆,也全是因为君怀琅惯着他,要不然,他也不会有这般大胆子。
薛晏多少尝到些被偏袒甜头,只觉此番这伤受得值,特别值。
读书时总能看见他表情,二人还时常交谈,这种平淡安静气氛,竟让他有些舍不得,想要长久地继续下去。
……或者说,他不是舍不得这种气氛,而是舍不得薛晏。
君怀琅被自己这个认知惊下,握著书手微微收紧。
薛晏见他没说话,就知道他想拒绝。
自己当然不是非得听他读书,只是想找个借口,日日都能见他罢。
,放下手中书册看向他。
而今薛晏虽仍旧趴在马车榻上,却早和前几日不样。
他双臂交叠着,垫着下巴,衣袍也穿戴得齐整,打眼看去,慵懒又闲适,看上去并不像个伤患。
他恢复能力确实强得很,这几天给他换药进宝也说,伤口都结痂,已然好不少。
故而自这两日开始,薛晏偶尔要坐起身来,或者下地活动活动,君怀琅都没有阻拦。
有他这个伤员在,回程马车也走得极慢。直到天黑下来,行人才缓缓回到金陵城。
路过北城门时,君怀琅还往外看眼。
堤坝边官道依然围着,还没有修好。
“看什呢?”薛晏眼尖。
君怀琅道:“啊,没什。只是前阵子听说这里在修官道,便看看修得如何。”
他这几日无赖耍得轻车熟路,见君怀琅不说话,他便开口道:“这天天趴着,看书多费眼睛啊。回去还有不少公文要送到那儿,你不如帮帮?”
分明就是借口。
薛晏受那重伤,即便他自己觉得不用再养,知府和永宁公也不敢拿这些琐事给他添麻烦啊。
君怀琅知道他这只是句借口。
但这借口像是替他找样,让他心下松口气。
按说他这样状态,已经不需要君怀琅日日照顾,更不用像之前他什都做不时样,给他读书解闷。
君怀琅略迟疑,没有说话。
按着他平日里个性,径直回绝也便罢。待他回到金陵,眼看着已经过五月,他也有自己事情要忙。
可是此时,他却发现,自己时说不出拒绝话。
……因为同薛晏朝夕相处几日,他竟生出些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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