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不在战场,也不必用它防身。”君怀琅说着,从自己枕边衣袍里寻出道护身符。
这护身符是他来金陵之前,他母亲从报国寺里求来,给他和他父亲人求个。君怀琅知道母亲信这些,自从出长安便日日随身带着,直到今日。
他将那把染血匕首抽出来,放在床边矮桌上,又将自己护身符塞进薛晏枕下。
“以后枕着这个睡,也可保你平安。”君怀琅看向他,目光温和而坚定。“这把刀就算送给,如何?”
薛晏将君怀琅手上纱布包好,抬眼,就见他在对着自己笑。
常人,哪有从冷冰冰杀人凶器上找安全感?
但他面上情绪,却被疼痛中尤其清醒君怀琅捕捉到。
他时间忘疼,反倒将注意力落在薛晏身上。
他自幼就孑然身,又独自承担太多重担。缺乏安全感,靠着兵器自保护,是理所应当。
而他今日给自己用药粉,肯定不止次地用在他身上。
那把枕下刀被取出来,只小巧精致青色护身符取而代之,静静躺在他枕头底下。
他这般紧张,肯定是深谙其中疼痛。
但是,他用在自己身上,却眼都不眨,反倒是给自己用时,指尖颤抖,红眼眶。
……自幼过得这苦人,怎还会存着颗柔软内心呢。
君怀琅似乎忘掉手上疼痛,反而觉得心口有些闷。
他缓缓抬起手,落在薛晏肩上,轻轻顺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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