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前世这年夏天,河堤是怎被冲垮?
他沉思起来。
如今,他父亲身边官吏下属,他已经差不多摸得清楚。如今到要秋闱时候,他们也已不再四处奔波巡查,而是开始着手准备考题。
既然如此,他便能空出时间来,去临江书院看看。
他前世做足功课,对治河修堤之事也算
君怀琅闻言,恰让他想起件事。
沈流风读书地方,正是临江书院。
前世,他为查清父亲被冤真相,他入朝之后,想方设法寻来江南洪灾卷宗,曾细细研究过。
洪灾开始时候,正是五月末六月初时。连日降雨,使得河水冲垮堤坝,倒灌进金陵城中。而冲垮堤坝位置,恰在金陵临江书院处。
临江书院乃江南地区极有名书院,从落成起,已有五百多年历史。京中官吏,不少是从临江书院出来,即便当今朝中国丈江太傅,都是当年临江书院学生。
扇子站起身,笑着开口道。“这般好天气,不赶着快些出门,没准儿什时候又要下雨。”
君怀琅笑着道:“今日天晴,想必不会这快。”
说着,他抬手引沈流风同出门。
走到前厅门口,沈流风还不忘抬手,拿扇子指指前厅墙上画:“瞧着这画般,充当巡抚府门面也太勉强些。那儿有几幅唐寅真迹,瞧着挺合适,改日就给你送来。”
君怀琅笑着连忙拦住他:“你可别。家父若知收你这贵重东西,拿什去给知府大人回礼?”
而那时,离秋闱也不过两个月。临江书院周边聚集不少前来求学赶考江南秀才。那次堤坝决口来势汹汹、猝不及防,当时就淹死不少书生学子。
想到这,君怀琅问道:“你们书院就在江边,下雨降水涨潮,不会漫出来吗?”
沈流风闻言,理所应当地道:“江上那高堤坝,这点儿小雨,怎漫得出来?”
他向来话多,听到君怀琅问,便又喋喋不休地接着道:“那堤坝就是叔父修,又高又厚。前几年江南下大雨,城里涝得都走不得路,那河堤都半点没事呢。”
君怀琅闻言,又是愣。
沈流风闻言不服气地嘀咕道:“那能值几个钱,需要回礼?”
君怀琅无奈地笑起来。
他在长安时只听闻江南商贾富贵泼天,称得上句白玉为堂金作马,而今看来,果然是不假。
“也不懂什书画,送来也是可惜。”君怀琅含糊过去,同他并上马车。
上车,沈流风便抱怨起来:“今年是个什鬼天气?刚开春,便要过梅雨似。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生霉斑,却还要日日去读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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