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做君怀琅面前独无二、能留得住他人。
这种冲动在薛晏心里左突右撞,搅扰得他心烦意乱。尤其现在,君怀琅居然还
薛晏定定地看向他。
他要走,若不是自己今天恰好来这里,他怕是要走得声不响,让自己满长安都找不见他。
而他仍旧这般云淡风轻,就像是……分毫不在意会和自己分别般。
薛晏手不自觉地扣在酒碗边缘,缓缓收紧。
个多月来,他每日都深陷在种焦躁中,像是在沙漠中遍寻不到水源。
“五殿下好酒量!”他夸道。
薛晏没出声。
“您今天是来办事?”君逍梧又殷勤地问道。
薛晏淡淡嗯声,目光却看向君怀琅,转移话题:“你们怎在这里?”
君怀琅顿顿,正要说话,可旁边君逍梧点不会看人眼色,笑嘻嘻地道:“这不是来给哥饯行吗!五殿下您也是赶巧,也能来送送哥。”
是有话说。”忽然,他听君怀琅笑着开口道。
薛晏目光立刻定在他脸上。
却见君怀琅端起酒碗,举到薛晏面前,看就是要和他碰杯:“上次离宫匆忙,直未有机会向殿下道谢。殿下救命,怀琅感激不尽。”
那笑容真诚得很,真诚到没有半点多余情绪,就是真心实意感谢。
薛晏不想要他感谢。
今日,他忽然撞到水源旁边,却发现原本焦灼并没得到缓解,反而愈演愈烈。
他缓缓收回目光。
他之前总不知道自己想要是什,但是现在,他似乎隐约知道。
至少现在,他想要,就是将君怀琅留在身边,让他哪儿都没法去。
他还想要对方收起那副对谁都样温和神态,就算是厌恶他、斥责他,也好过待他和旁人没有区别。
果不其然,他这句话吸引薛晏注意力。
他看向君逍梧,字顿地问道:“……饯行?”
君逍梧对上他视线,莫名被那深邃锐利眼神震慑住,时间讷讷地闭上嘴。
倒是旁边君怀琅开口道:“是,还没来得及跟五殿下说。”
薛晏看向他,就见他温和淡然地冲自己笑:“不日就要随父亲南下去江南。直没来得及和五殿下辞行,真是罪过。”
他说不出话来,心里有些堵。他没有言语,也没和君怀琅碰杯,仰头便将碗中酒喝尽。
烈酒烫过他喉咙,路灼烧着入胃。薛晏却浑然不觉。
君怀琅瞧他喝得这般猛,不由得被吓跳。正待要劝,却看薛晏表情,似乎是有些不高兴。
……谁惹着他?
倒是旁边君逍梧,兴奋地“哎”声,拿起酒壶又给薛晏倒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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