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晏清楚地知道,这是君怀琅嫡亲弟弟,他们二人热络,是理所应当,可是薛晏却怎都挡不住自己心底泛起酸意,让他有些焦躁。
他并非在意君怀琅同他人亲昵,而是他单单听他们字里行间说出话,轻而易举就能听出,他们共同生活很多年。
他想和对方样,也能与君怀琅有这种存续多年关系。但同时,他好像又不太想和君逍梧样。
仅仅是兄弟而已,似乎不够亲昵,不够独特。
他就被这种想要什冲动折磨得心口发痒,可他究竟想要什,他自己也弄不清楚。
这是君怀琅自重生以来,第三次到这里赴宴。前两次记忆都不大美好,不过如今总算风波平定,可以让他安心段时日。
这想着,君怀琅抿唇笑笑。
他和薛晏二人,领着君令欢起,便路往永乐殿去。刚走到殿前,君怀琅就看见君逍梧等在那里。
“哥!想没!”远远,君逍梧就冲君怀琅挥手。
看到他,君怀琅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。君家三人见面,便自然又热络地说起话来。君逍梧变戏法似,个接个地拿出红包塞给君令欢,还不忘笑嘻嘻地给君怀琅塞个。
蛮。
却见君怀琅听到这话,展颜笑起来:“对嘛,你送这个,不比你送大堆银票好多?”
薛晏又看着他将自己许多个夜里,和着血攥在手心中狼牙,珍而重之地收进怀中。
薛晏心口开始发烫。
他又听到君怀琅嘱咐他:“你以后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。把自己家底放好,万不可再随便拿出来送人。”
就在这时,他听到君逍梧问道:“母亲专门让问你呢,问你什时候家去。这大过年,家中少两个人,可是冷清不少,都不习惯。”
薛晏顿顿,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君怀琅脸上。
他竟都忘,他连和君怀琅长期共同生活都做不到,对方不过只是短暂地借宿罢。
君怀琅却并没注意到薛晏变化情绪。他闻言笑起来,抬手拍拍
“哥,压岁钱!”君逍梧冲着君怀琅嘿嘿直笑。
君怀琅淡笑着训他:“胡闹,哪有你给塞红包?”
君逍梧直乐:“怎不能?舅舅可是给发军饷,现在可比你富裕!”
薛晏静静地站在旁侧,看着他们三人。
这种从小到大共同生活而养成热络和温馨,是伪装不出来,也骗不人。
薛晏淡淡嗯声。
他也不会乱送给别人,只是想送给他而已。
——
待到入夜,宫中各处便将红灯笼都点起来。宣武门外车马粼粼,皆是入宫赴宴勋贵。
除夕宫宴,仍旧是办在永乐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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