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在旁人那里,需得小心翼翼,拿捏半天才敢动手比赛,搁在薛晏这儿,竟像玩笑般,想如何便如
这是谁也没见过。
顿时,整个大殿鸦雀无声,众人皆目瞪口呆地看向那只小小铜壶。
连着两记倚竿,已经是世所难见,难道竟能后箭不碰上前箭,同挂在壶颈上?
薛允焕愣半天,才僵硬开口,出声,便是语无伦次: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
薛晏奇怪地看他眼,问道:“这是不行吗?”
他心道,要忍住。
可是,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座上清平帝。
父皇向来不喜欢薛晏,即便他投出个难得见倚竿,又有什用呢?
可是,意外地,他居然从清平帝眼中看到惊喜,以及抹若有所思,像是透过薛晏,看到另外个人。
……另个令清平帝怀念人。
能得心应手。若说区别,那也只是射箭更有用些,这投壶,不过是拿来玩乐花把势。
旁边,静静看着薛允泓在袖中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。
……又是薛晏。
几个月前,他才从燕地回来,正赶上皇上考校皇子。无论文采武功,薛允泓向来都是拔尖,只是他收敛几分,每次都是恰好赢旁人些许,便能既出彩,又不至于显得卖弄。
那会儿,他虽知道薛晏武功高强,但想来燕地蛮荒,也教不出他什文化。大雍向来重文轻武,薛允泓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。
他确是不知投壶规则。
接着,他又拿起支箭,不等薛允焕出声,便抬手投出去。
铛地声脆响,那支箭射中壶中两支箭,将那两支箭稳稳地射落进壶中。
而那充作武器第三支箭,却仍稳稳地倚靠在壶颈上。
第三支倚竿。
而那边,薛晏并没关注众人神色。他得薛允焕准话,便又拿支箭,抬眼看那壶眼,便径直投出去。
随着披风厚重摆动,又是当啷声。
那声音很稳,只有道,清脆而利落,短促地收尾,并没有寻常投壶时,箭于箭碰撞声响。
众人看去,又是记倚竿。
而不同寻常是,这支箭同前支相安无事,竟分毫没有触碰到那支箭,边支,同卡在壶颈上。
却没想到,薛晏轻而易举地夺他头筹。
于是这次,他没再隐藏实力,把自己真本事全须全尾地展现出来,就是为大放异彩番,好盖过薛晏风头。
谁知道……这第箭,就抵自己两个贯耳。
他又次被薛晏盖过风头。方才出色表现,反倒像抛砖引玉,用来衬托薛晏。
薛允泓握紧拳,强忍着情绪,面上仍保持着风轻云淡风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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