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薛晏命尤其硬,怎折腾也死不罢。
那群宫人闻言,各个吓得抖如筛糠。君怀琅看着只觉可笑,接着道:“皇上和五殿下恩怨,是皇家事,与你们何干?你们只管伺候主子,否则出分毫岔子,你们脑袋都保不住。”
众宫人跪在地上,早没刚才趾高气扬劲儿,只个劲地磕头应是。
君怀琅无心与他们多作纠缠。反正要不多久,薛晏就要搬到淑妃宫里,自己只管查清,是谁动手脚就行。
他冷声让其中个宫
薛晏却像是看见只被吓呆小孔雀终于回过神来,抖抖尾羽,高傲地将下巴抬起两分,重新露出睥睨神色。
他向来以为,众生万物都是丑陋,即便裹着层人皮,内里也全是魑魅魍魉。
竟头次觉得个人颇为有趣而顺眼,甚至……有那两分可爱。
就像是小孔雀抖尾巴时候,翎羽不轻不重地扫过他,恰扫在心口,轻飘飘地带起道细微痒意。
稍纵即逝。
“少爷您可还好?可有磕碰到哪里!”拂衣赶紧上前来检查。他伸手碰到君怀琅胳膊,君怀琅就咝地抽声气,胳膊直往后躲。
拂衣连忙撩起他衣袖。
细白胳膊上,撞出片骇人淤痕。因着在井沿上重重擦下,皮肤已经破,渗出丝丝血迹。
拂衣惊呼声。
薛晏在旁侧,微不可查地扬扬眉。
而那边,君怀琅神情冰冷而镇定地站在那儿,心中却尤其地尴尬。
自己出手帮前世仇人就算,全当是自己时冲动。但己却不仅没帮上忙,反而险些酿成大祸,还让前世杀身仇人救命。
就分外地令他尴尬。
君怀琅勉强定定神,看着那群回过神来、纷纷跪在地上,冲着他磕头求饶宫人,冷声道:“即便并非皇子,今日若在此出事,你们也个都跑不。更何况是五殿下,他即便再不受宠,若今日出意外,你们哪个有命活到明天?”
君怀琅这话不假。即便皇上再不待见薛晏,他也是名正言顺皇子。若他死残,即便皇上不想追究,有史官盯着,朝野上下也不会同意。
这小少爷皮肉竟这般嫩,不过碰下,就撞出这大片伤痕。
当真是锦绣堆里养出来,比瓷器还娇贵些。
紧接着,他就见那小少爷有些羞窘地放下袖子,将伤口挡住。
接着,他神情冰冷,侧目看向旁侧太监,冷声道:“是瞎眼睛吗?宫里给你发月钱,就是让你在这儿坐着乘凉?”
他生来有股矜贵优雅气度,此时生起气来,模样高贵而冰冷,将那太监吓得哆嗦,忙跪在他面前告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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