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为什
会这样……”凌以筠声音染上
些哽咽。
他像是坠入场梦般，他盼着快些醒过来。
凌霄垂眼不再看他，勉强说道：“
……是有苦衷
，还请师兄不要再问。”
面前这人可怜归可怜，但凌霄从没见过这样眼神。分明就是自己心心念念青梅竹马恋人，生生变成男子那种惊惧和崩溃。
奇奇怪怪，老子本来就是个男人，从没当过天女——大惊小怪什呢！
待整理好衣袍，凌霄才看向凌以筠：“……师兄。”仍旧是用那温婉轻柔伪声。
凌以筠却明显被吓得后退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凌以筠嘴唇颤抖着，半天说不出句话来。
凌霄难得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可怜，清清嗓子，头次用原本声音开口说道：“师兄。”
他声音清澈舒朗，带点儿他原本嗓音疏离凉薄，赫然便是男子声线。
凌霄和凌以筠四目相对。
凌霄愣,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上半身正□□在空气中。但明显,方才这人不知何时进到自己洞府中，自己模样,已然被对方看得清二楚。
大家都是男人,凌霄觉得自己这会儿要是着急着把衣服穿上，反倒像是做什见不得人事情般。
反正看都看见。
但是,看着凌以筠震颤眼珠子，不住颤抖发白双唇，以及惊惧至极神色,凌霄时间有些进退两难。
反而好像自己是个男人，是怎样件不可理喻事般。
但凌以筠紧紧盯着他，抿着嘴，浑身颤抖着，半天没有出声。
“……师兄？”凌霄皱眉。
凌以筠这才张开口，
下刻，凌以筠眼眶倏然红起来。
面前这人，是他从小看到大。
想来她入山门时，才不过七八岁，粉雕玉琢小女孩子，声音脆生生地喊自己师兄。自己和她同长大，眼睁睁看着她出落得亭亭玉立，也逐渐占据自己心。
如今这人仍旧在自己面前，白裙飘飘，腰若约素，眉含远山。他仍旧这般婷婷地站在自己面前，可他……
为何会是个男人？
下刻，声脆响，那精致瓷瓶掉在地上。
凌霄抿抿唇,干脆将那落在腰间衣物利落地扯起来,迅速地拉起衣领，将它穿戴平整。
这陷入尴尬情绪二人自是不知,从门外某个角度看进来，凌以筠背部挡住门外视线,只露出通红耳根。而凌霄,则抿着嘴唇,正在目光躲闪地匆匆扯起衣领,遮住平整胸膛，脖颈似有些红。
他们二人动作,像极亲热之后,匆匆穿衣模样。
门口那人,没站多久，便逃跑般，匆匆转身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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