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有些啊?”卫卞问。
“不能再多,”戚庄,“你为其他人不开心,这点心疼还是意思意思给你。”
卫卞笑,戚庄撑着下巴,又道:“先前不知道她是病人,晚上还怼她下,说不过去。”
“后悔?”卫卞闷闷笑两声,“戚大少怜香惜玉。”
戚庄也跟着笑笑,“是啊,怜香惜玉。”
卫卞知道早晚会有这天,但没想到这天会来这样快。
他踩着油门,等着绿灯,外头黑夜渐深,仿佛有什怪物深藏在黑夜里,等着给路过人送上厄运。
没有夜晚飞机,也没有夜晚火车客运。
驾车到A市,黎明都要升起。
戚庄坐在副驾驶,不容拒绝道:“下个站点你休息,来开。”
忍住笑,再指指窗户口,“把你按在那儿亲,亲你上半身探出窗口,会不会特别害怕缠着让不放?”
他故意。
“卫卞,原来你好这口,”戚庄表示记住,“会把你按在床上按在窗户口,让你欲.仙欲.死,欲罢不能。”
“现在不是逞能时候,”卫卞挑挑眉,“有你喊爸爸那天。”
这句刚说完,手机铃声就剧烈地响起来。
到达下个站点时候都快过去两个小时,戚庄跟卫卞换着驾驶,每人睡个两三个小时,等夜快过去时,他们终于进H市,直奔市医院而去。
***
医生没办法,“她内脏早就已经开始衰竭,早先就已经通知过你们做好准备,医学奇迹总会出现,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积极心态和强烈求生意志,这样情况下任谁都救不她。”
郭浩眼睛通红,这会反而哭不出来,“可是离三个月还有两个月啊。”
段碧兰在病房里躺着
卫卞点点头,没和他争,驶上高速公路后,车辆越发稀少,不经意间就会有种自己独自行驶孤独错觉。
“戚庄,”卫卞出声,“睡吗?”
“没有,”戚庄侧身过来亲在他耳朵上,再咬咬,“在你旁边呢,直盯着男朋友在看。”
卫卞笑下,随即收敛,“半个月前医生说过,她最多有三个月活头,这还是最好结果。”
戚庄叹口气,“不认识这姑娘,但是男朋友不开心,这让有些心疼。”
本来就是逗对方玩,卫卞扔给戚庄个暂时放过你眼神,优哉游哉走到客厅去接电话。
戚庄跟在他后头,在他拿起手机后,从后面环住他腰,亲吻他耳后。
手机里人声短促而急切,像是,bao风雨中巨浪上小舟,言语中绝望带着铺天盖地黑雾潮气,“卞儿,碧兰姐病危!你快来!”
***
段碧兰病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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