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在想那真是一个可怕的怪物。
唐宁颤抖着手将这颗头颅
原来如此。
难怪他会觉得谢家人对他,一直照顾他的谢家人原来一直在阻止他寻找王子。
如果身体不是快没了力气,唐宁现在恐怕会又哭又笑,他颤抖着将抓住头的那只手朝着那具无头躯体移动。
他的手实在抖得厉害,再加上情绪激动,一开始差点把头装颠倒了。
又是一阵惊雷闪过。
唐宁这一番寻死的『操』在外人眼里行云流水,似乎在脑海重复排练了无数次,没有半分对死亡的畏惧——
下一秒,一道冰冷的身躯抱住了他。
抓到你了!
唐宁骤然睁开眼,他的一只手死死抓住这道冰冷的躯体,另外一只手还牢牢抓住那颗头。
他的双手无比用力,生怕眼前的存在溜走。
礼貌『性』一笑,他平静道:“我要上吊。”
上吊这句话落在他嘴里坦坦『荡』『荡』,理直气壮,像在说吊唁之类的话。
谢母笑得诡异了,它冲唐宁伸出了手,“我来帮你。”
唐宁神情淡然依旧,似乎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已经化为厉鬼的谢母,而是那个照顾着他长大的温柔女『性』,“先别这么着急,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要上吊吗?”
他甚至和厉鬼有来有往地唠嗑。
唐宁瞳孔紧缩。
如果把头装颠倒了,那不就是那位……诡异的同学吗?
巨大的眩晕袭击了他。
原来如此。原来如此。原来曾经他刹那间觉得它就在身边并不是错觉,原来他们真的在早之前就相遇了,原来他们曾经近到共处一所学校、一间教室、一张球桌……
那时的它在笨拙地对他。
他知道这个家伙溜得最快了,要是在第一次装寻死的时候没能抓住它,以后再次『操』就不太用了。
黑夜上有雷霆闪过,刹那间照亮了抱住他的无头躯体。
唐宁死死盯着那没有头颅的躯体,再看向他另外一只手上抓着的头颅。
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。
脑海似乎同时间划过一道惊雷,让他所有的困『惑』、若隐若现不甚清晰的猜测在这一刻被彻底照亮。
吊死鬼紫『色』的舌头如蛇一样伸了出来,恨不得缠绕在唐宁的脖颈上,谢母问:“为什么?”
唐宁用自己不需要伪装就很虚弱的声线解释道:“为我现在又又丑,我不配被人爱,我无法接受这种落差,我难以面对这个世界,我看到现在的自己就想死,所以,我决定去死了。”
说完,他干脆利落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祈福带,那是被谢母鲜血染红的麻绳,很结实。
唐宁毫不犹豫将头钻进这根麻绳里,再直截了当地双腿脱离梯子!
反正他今天这张牌是睡美人牌,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