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纪珂的爷爷想了个办法,说要办庙会,祭的是鬼神,是那位墓中人。”
难怪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,“有用吗?”
纪连韫点了下头,“开始是有用的。”
“开始?”唐宁看了纪连韫,纪连韫提着红灯笼,眉眼里笼着层凉薄的伤感,他的声音很轻很轻,轻得让唐宁有些听清:“当那些人再去偷第二次后,就没用了。”
第二次?!
“个死人。”
唐宁的呼吸滞,虽然隐约有了预料,但听到这个答案后,他还是整个人都好了,他这是收了死人的聘礼、穿了死人的嫁衣,甚至是,坐上了死人的花轿?
纪连韫牵着唐宁走出房门,他提了盏挂在门口的红灯笼,对唐宁轻声道:“也许你听人提过,我们这个村子是个守墓村,据说我们的先祖都是守墓人。”
唐宁什么都知道,他茫然听着纪连韫讲起了这个村子的秘密:“只过时间隔得太久,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守墓,连村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件事。”
“直到前段时间,有人发了那座陵墓。”
纪连韫轻声道:“这件衣服也要还回去。”
纪连韫的衣服对唐宁来说有些大了,袖子和裤脚都要卷好几层,尤其是腰那里,空出来了大截。
“手抬起来。”纪连韫拿出了根皮带,用皮带环住了唐宁的腰,虽然扣到了最内侧的孔洞,但对唐宁的腰身来说还是松松垮垮。
“你怎么这么瘦?”纪连韫问道。
当然是为了上镜好看。
唐宁敢信己听到了什么。
“总有人利欲熏心,认为从墓里取出辈子也挥霍掉的财富后,只需要办场庙会就得到那个存在的谅解。”
阴冷的晚风穿过了死寂的村庄,发出了呜咽的声响。
唐宁声音艰涩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们就
纪连韫的声音低了下来,“墓里到处都是金银珠宝,村里的人从没过这么的财富,他们从那个墓里拿了很该拿的。”
“开始所有人都很高兴。”
“直到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死去,拿得最的,死得最快。”
股寒意随着纪连韫的话爬上了唐宁的脊背,唐宁低头看着他手中的聘礼盒,金光闪闪的珠宝散发出详的光彩。
“然后呢?”唐宁像握着个烫手山芋,声音都在微微发颤。
过这个答案显然对纪连韫说。
“点肉都没——”视线落在了腰下的曲线上,“再吃点。”
唐宁咬了下下唇,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“纪连韫”用微哑的声音说出兴奋到连咬字都模糊清的夸赞:“娘子的腰好细。”
模样的声音,模样的脸,却是两幅截然同的面孔。
“那些东西要还给谁?”唐宁甩开那些『乱』七八糟的念头,转而问到他在最关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