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珂:“我有一个体弱多病的表哥,他和死者的孙子结婚,我是来帮表哥接人的。”
唐宁:“我是死者的孙子,死者的遗愿是让我和纪连韫结婚,那个人应该是纪珂的表
他都在谈论老人前的活是何惨痛,却绝口不提老人明明都已经熬到了孙子结婚了,什么会在孙子婚事之前『z.sha』,仿佛老人做完这一切然而去『z.sha』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一。
小小的屋子被人翻了一遍,并未找到什么遗书。
衣柜里装了寿帽、寿鞋、寿袜、寿枕和寿被,甚至是陪葬时嘴里含着的金都准备齐全。
隔壁的小屋子里放着一张老人早早就准备好的松木棺材,农村里有些老人会自己准备好棺材,这并不奇怪,但像唐贤恒这准备得完善也是少见。
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宁身上,有人在念叨着“可怜”,整个屋子里『乱』作一团,嗡嗡地弄的唐宁都有些头疼。
很重。
重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枯瘦的老者,而像是等重的铁块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。他很清楚这是人已经死了的标志,有个词形容得很妙:死气沉沉。
老人的尸体在被取下的一瞬间就向前倒去,连带着几个玩家都无法控制住,那张脸正好对准了唐宁,像一个恨不得拖唐宁去死的厉鬼,一股寒意从唐宁的脊背蔓延至头顶,唐宁一瞬间几乎无法动弹。
这时一个身材强健的玩家手急眼快接住了老人的尸体,沉稳干练地缓缓将尸体放倒在地。
“唐老爷子,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!”中年长叹了一口气,伸出手想将老人睁大的眼睛阖上。
在混『乱』之中,有位玩家找人搭话,很快确认了其他几位玩家的身份,而建了个群聊拉大家进群。
韩余年:“我的身份是死者的远方亲戚,清明节前来祭祖。”
林归景:“我也是死者的远方亲戚。”
林蕴:“远方亲戚,祭祖。”
韩安康:“+1。”
然而每次当他将老人的眼睛闭上,下一秒,那双眼睛又自己睁开,睁得大大的,好像死不瞑目。
而且老人的下巴同和脱臼一般张开,长长的舌头从嘴角落下,每次人将老人的嘴闭上,过了一会儿,那张嘴又自己缓缓打开。
说实话,这的场景唐宁看得浑身『毛』,哪怕只是看着都有些承受不住。
中年男人悲痛:“老爷子!你这是怎么事啊?!你怎么这么想不开?!”
屋子里出的动静很大,陆陆续续有其他人闻进来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都在周围议论纷纷,有人提议去翻翻屋子里是否有老爷子留下的遗书,有人说唐贤恒这一都活得太苦了,中年丧妻,晚上丧子,好不容易把孙子带大了又安排了婚事,这才撒手人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