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把自己搞成这样？”
低沉又迷人
嗓音。
莫云初将沾满鲜血指尖含在唇中，浓郁血腥味刺激得莫云初瞳孔不断收缩，他胸膛起伏幅度变大，面上神情却维持着堪称完美平静，“不要紧，
回来
，小宁。”
不。
盈满泪水瞳孔是掩饰不住恐惧，唐宁被莫云初话激起
猩红鲜血从额角流下，和尚未干涸泪水交融在起，混合出湿漉漉嫣红，像玫瑰花瓣被碾碎出汁水，唐宁吃力地抬起头，他肩胛骨因为持续而缠绵疼痛不断抖动着，仿佛振翅欲飞蝴蝶。
快点爬起来！快点爬起来！
他拼命调动起全身所有力气，吝啬到要将每个细胞力量都压榨出来，颤动身躯艰难站起，唐宁跌跌撞撞朝大门跑去。
步，两步
布满鲜血指尖落在门把手。
“对，你认识他？”郝老板问。
唐宁喜极而泣，他知道自己选对，他高兴道：“谢谢您，谢谢你们，谢谢你们。”
挂断电话，唐宁打开楼道里所有灯，他路飞快地向下跑，身后有阴冷气息不断追逐着他，唐宁抓住古玉手指节绷到发白，玉棱角陷在他皮肉里，疼得厉害，可唐宁就是需要这样疼痛，才让他有种自己还活着感觉。
跑快点！跑快点！
他跑过旋转楼梯，墙壁上大大小小画像在扭曲着看向他，他们时而变成陆应星脸，时而又变成莫云初面容。
太好。
太好！
唐宁激动地打开大门，屋外风雨交加，雷霆大作，闪电划破漆黑天际，照亮道熟悉高大身影。
心中那还未彻底升起希望如泡沫般破灭，如潮水般恐惧泛滥成灾，唐宁眼神呆滞，浑身血液似乎要冻结成冰。
眼前那张英俊面容对他展露出个疼惜神情，那温热干燥手指捧起唐宁茫然脸，轻轻抹去脸上泪痕和血痕。
不要再看，求求你们，不要再看，放过吧
唐宁视线被泪水模糊成片，他看不清楼下台阶，却能看到铺天盖地脸庞，是陆应星，是莫云初。
——“想攀高枝还是选吧，虽然站不如莫云初高，但起码你转身想逃离时，不会摔得粉身碎骨。”
阴冷力量桎梏住他脚踝，力气大到似乎要将他骨头捏断，唐宁身子因为惯性向前倾倒，前方是层又层台阶，是无尽深渊，是十八层地狱，他像折翼鸟雀滚落而下。
鲜血浸湿台阶，在高高阶梯上淌开连串艳丽绯色，骨肉匀亭手指死死握住古玉，用力到玉角割破细腻掌心，唐宁痛到两眼发黑，全身抑制不住地抽搐痉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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