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得去换张床。”
擦
确听到
‘爱情’、‘CP’之类字眼，李瓒没有多怀疑，他对这些
向无感，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座，开车回公寓。
回公寓后将近点，住宅区安静、几无灯火，李瓒把门关上，在玄关处换鞋。
江蘅在客厅里脱下西装外套和领带，穿着衬衫低头解手表，解开后扔在衣服堆里，抽开皮带后，裤子松垮耷拉在胯上，光着脚进浴室。
李瓒靠在鞋柜旁欣赏全幕，心里想着无论男女，宽衣解带过程最性感，这话原来没错。
电视柜旁绿植后面、墙壁角落里放着张折叠床，那是江蘅在他这处公寓里住好几个月唯睡床。床板硬邦邦很不舒服，客厅空间不大，每晚还得推开茶几，到第二天再推回去，十分麻烦。
还有点累。”江蘅脑袋整个都搁在李瓒肩膀上，难为他八几身高硬是把脖子掰折做出小鸟依人美丽动作，他还难掩语气里疲惫说：“
后面还疼，刚才撑着坐几个小时，后来又在洗手间里……你突然――太紧张，浑身紧绷，现在松懈下来，浑身都酸痛。”
江蘅后背和肩膀绷带还没拆就被他扯出来约会，音乐会里椅座不能躺不能靠，确实会酸痛难忍。
如此想着，李瓒难得心软，把手横在江蘅腰上，半搂抱半搀扶，音量小些、不习惯但学出点温柔说：“靠会儿，快到。等会开车，你睡会，到家后喊你。”
江蘅：“嗯。”
‘叮――’，电梯门开，地下停车场到。
江蘅前两天住院，昨天回来，吃药里掺安眠成分，所以昨晚在沙发上将就晚，白天起来发现两条腿已经垂落到地面去。
李瓒两腿敞开瘫坐在沙发上，表情平静，内心想法看不出来。
江蘅在洗浴间拆下绷带，背后烧伤部位已经结痂，黑褐色痂片粗看像大片纹身，描在白如温玉皮肤上竟还产生点美感。
李瓒晃晃脑袋，心想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样，丑陋痂都能看出美貌来。
江蘅边擦头发，边坐在茶几上，就在李瓒对面，“在想什
？”
他们旁若无人出去，电梯里姑娘们齐刷刷沉默，气氛诡异：“情侣？”、“薛定谔举止正直无暧昧？”、“失恋！”、“洗手间普雷！！”
……
又沉默会，忽然有个姑娘捶胸顿足哀嚎：“逆CP！！不活――尊严！面子！没、全没！！去他妈绝美爱情！”
李瓒开车门让江蘅进去，老远听到电梯里动静，不由皱眉：“出什事？”
江蘅笑说：“大概是偶像公开恋情，粉丝心情崩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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