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,有下没下别开圆珠笔笔盖,‘嗒’、‘咔’声响来回充满节奏,在小而空审讯室里不断回响。
“谁告诉你这段路线?”李瓒扯起唇角,嘲讽笑声:“他定想害死你。”
刘承之顿时掐死掌心,猛地抬头看律师。律师被他雇主那如鬣狗似目光盯得浑身不适,小心翼翼喊句:“刘先生?”
“出去。”刘承之突然赶走律师。“出去!!滚!!!她想害死――!!!就知道……”
律师被请出去,在刘太太焦急询问声里,满心茫然还得以专业态度安抚客户。
。”
李瓒:“那就交代下,1月14日11点到15日凌晨4点钟,刘总在哪里?别他妈跟你爸爸再提证据,爸爸堆证据就摆在这里,有胆子有本事就过来看!”他头也不抬说,“刘总,好心劝告句还是坦白从宽,说不定能减刑。”
刘承之和律师闻言纷纷变脸色,他们看向李瓒桌前那堆文件,心里怀疑大过于相信。
人在不利于自己环境中,必然就会怀疑、揣测,谁都不信,竭力编制谎言寻找有利于求生途径,并且屏蔽切有害于自身言语诱导。
刘承之搓着手指,低声告诉律师,而律师代为传达:“刘先生当晚酒喝多,开车在外吹风,后来睡着。等他醒来后,正好是凌晨5点钟,于是开车回锦绣庄。”
审讯室里。
陈婕记录到半,突然悄悄张开嘴看向李瓒,对口型:“‘ta’指是谁?刘承之和别人串供?”
李瓒点下桌子,低声回她:“记你。”
刘承之‘呼哧、呼哧’喘着气,神色焦躁,脚后跟不停点着地,坐在椅子上仍旧忍不住想动。数次想起身,但被拷住。指甲掐着掌心,忽然就问:“你们真有证据?给看!”
陈婕看向李瓒,后
“有没有人证?路线说遍。”
“没有人证,警方可以调取路面监控。”律师说路线,但说完后他很快就变脸色。在李瓒嘲讽视线中,他回头冲刘承之说:“刘先生,您说路线里,其中两个路段在去年十月份发生赛车事故,死四个人。那路段入口……”
律师格外艰难说:“被禁。”
刘承之面色变:“不可能!你撒谎!”他瞪着律师和刑警:“要是发生事故死人就禁用路段,那全世界早就没路可走!”
李瓒:“刘先生准备这段路线时定没有提前查过,那两个路段附近是废弃火车轨道,也是经常赛车山道。除赛车所用,平时没人去那里。去年十月赛车事故里死者,其中个家庭背景还挺硬。他父母走些关系,强行关闭那两个赛车路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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