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三番下来，贺阳便由热情地叫他“班草班草”，变得恼羞成怒，还给他冠以“装逼”、“有钱
不起”等多个名头，单方面与他针锋相对。
而所谓
装逼，
直都是最易招致其他男生反感词，配上张还不错脸，效果便更是加倍——于是仿佛夜之间，全年级男生都知道他这个名号，总有人在他背后议论，却又听不清在议论什
。
也不知道从哪天起，戚霁就发现，原本跟自己来往几个人都和他淡许多，切突如其来，午休时篮球场，好像下就只剩他个。
——从此男生们去球场不再带他，就算他个人投球玩，贺阳也要带人过来占住地方自顾自地开始比赛，看他倔强地站在那里，时不时还要跟他对撞下，就像，他只是球场上多出来障碍物；
——从此贺阳被人举报抽烟、抄卷子、去黑网吧，都会算在他头上，每天没事就过来敲他桌子问他卖朋友算什男人装什装。双方爆发些肢体冲突，贺阳精瘦不高，根本打不过他，但语气里却总透着得意：“哟，班草，终于肯理
？”
那个人名叫贺阳。剃着平头、校服画得乱七八糟、从来不听课，就像任何学校都会存在那种刺儿头。
——把全年级女生都拖出来分个三六九等、带头招惹新来实习老师、嘲笑班上最胖女孩儿……好像除读书，那帮人总是能找到事干。
反抗人会被他们致针对，反而顺从人能获得他们青睐，例如那个胖女孩儿，即便只因穿裙子就被那群男生不怀好意地围着哄笑，她还是能嘻嘻哈哈跟着自嘲，所以久而久之，她跟他们反倒变得关系不错样子。
这用贺阳话来说就是：开个玩笑而已，们也是当你是朋友，干嘛那小气？
于是胖女孩就这跟他们成“好兄弟”，只是从那以后，戚霁就再也没见过她穿裙子。
戚霁放开他，不屑于真正和他打起来，但两人矛盾，却似乎因此更深。
譬如贺阳最看不惯，好像就是外班女生看戚霁眼神，但凡有任何异性和戚霁走得近点，都会招致贺阳加倍报复。
他最喜欢干事，便是把戚霁名字和班上最丑女孩儿
哪怕，那其实只是校服套装款式之。
而那时戚霁，则典型有钱、颜值不错，沉迷游戏、学习全靠兴趣、脸中二和厌世。
所以贺阳很快就注意到他，还把他当成同道中人般，直想让他加入他们小团体，哪怕只是带他们玩玩CS出去炫耀把也行。
但戚霁却都只是垂眼看他，摇头婉拒。
本来，他沉默寡言，和他们不尊重人，就不是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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