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国公此次回京,看清元狩帝态度,识趣地交还兵权并辞官,他大半辈子都耗在边疆,老妻孙儿都在那边,请辞后就和霍昭汶块儿回定州。
至于郑元灵,因是功臣之后,自身有累累战功,加上国公府示弱,元狩帝不多为难,只贬官做惩戒,过个两年还能再升迁回去。
郑楚之则留在京都府,顺便照顾被禁足秦王。
“过来,坐朕身边。”元狩帝招呼霍昭汶陪他块儿用膳,仔细打量着老六,好似自他归来便当成准备铲除石子,不曾认真看过他,而今心无旁骛地观察才发现五官轮廓最像他。“还是怨恨朕?”
霍昭汶:“臣不敢。”
走七.八步,赵白鱼忽然顿住脚步,转身背对着月光,朝赵伯雍拱手:“劝谏陛下放弃立霍惊堂为储君事,宰执不吝相助,下官感激不尽。”
抬眼,他放轻声音说道:“并非不承情。”
言至于此,赵白鱼迅速转身,快步离去,没给赵伯雍反应时间。
马车停在巷道中心,波光粼粼月色下,赵伯雍衣袖掩面,喜极而泣。
***
,什话也不说,径直埋头苦吃。
吃饱喝足已到晚间,围着喝茶解腻,聊些朝事,时间差不多便都各自归家。
出陈府,高同知拉着赵白鱼到角落里提个小要求:“重阳之时,可否容老夫携夫人进山河楼登高?”
未等赵白鱼回应,高同知主动交代原因:“夫人爱菊,奈何手残。”
赵白鱼懂,“回头说声,但去无妨。”
他不再唤儿臣和父皇,彼此只剩君臣之分,再无丝毫孺慕。
元狩帝难免惋惜,明白他心里还是怨,便不言语,沉默着用完这顿彼此都难受午膳。
用膳完毕,霍昭汶准备离去之前,元狩帝忽然开口:“子鹓能猜到朕布局,他不会
重阳节前,文德殿门口。
霍昭汶求见元狩帝,于门口恭敬地等好会儿,大太监才急匆匆赶过来道是元狩帝在福宁宫用膳,让他即刻过去。
霍昭汶无二话,到得福宁宫,进去便撩开衣袍下摆跪下去请求:“陛下,臣已备好行囊,过两日便启程,特前来辞行。”
“不是重阳节后才走?”
“节后天气骤降,臣外祖身体已经不硬朗,再回定州怕途中耐不住寒冷,便赶在天冷前启程。”
高同知道谢而去。
赵白鱼准备走回郡王府时,赵府马车停在身旁,赵伯雍在车里说道:“载你程。”
赵白鱼婉拒:“郡王府和赵府并不顺路。”
赵伯雍:“多绕个圈罢。”
赵白鱼:“不用,陈府到郡王府路不长,走着回去就当消食。”拱手告辞,转身便走,没瞧见身后赵伯雍瞬间黯淡下来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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