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都寨还回来后,愕丹还是任此地守将,不过他不愿意过去,还留在泾州愕府。
愕府里当然也有他安排眼线,因此早些时候于泾州衙门公堂里闹出事,以及之后蒙天纵到愕府和愕克善反应都被他知道。
愕丹:“经略使?闻名遐迩赵青天?记得他还是临安郡王妃……霍惊堂!”他脸色灰败,说实话还是更害怕西北人屠霍惊堂。“天都寨事是不是被发现?他是来查?来抓?”
他家臣赶紧说:“将军您先冷静下,如果有证据早就派兵拿下您,何必再派个经略使过来?看这赵白鱼手里是没证据,而且他就在泾州,咱们地盘,随便被什流寇杀还不是常有事?”
愕丹瞪眼:“他身边有崔氏子弟保护,足以证明临安郡王对他重视,要是出事,被流寇所杀理由能不能说服天下人不知道,但知道霍惊堂定会把脑袋砍下来!”
知道若当日开城迎战,愕丹骄傲自大、弃城而逃行为就会大白于天下,就算勉强保住性命,前途也毁。
“为个愕丹,父亲竟然置西北十万蕃族和家臣眷属性命于不顾,他就不怕朝廷知道真相怀疑蕃族忠诚吗?”
早已不期待父爱愕达木仍感到心寒。
家臣献计:“不若投靠赵白鱼,让他收拾愕丹和愕元帅?”
愕达木:“已经得罪赵白鱼,现在再去投靠要被拒绝,要被反过来利用,到最后这蕃族之首位置依旧不是来当。早就听闻赵白鱼刚正不阿,眼里揉不得沙子,他看不上。”
家臣:“……”他真不明白愕丹为什那怕临安郡王。
下秒愕丹就告诉他答案:“你不知道,以前有幸看过临安郡王上阵杀敌,就他坑杀大夏兵马有人屠之称那回,就在后面蕃兵队伍里,隔得远远看着,声令下,尽数坑杀,说是活阎王也不为过。”
那以后,身穿玄色铠甲、背对日光,看不清脸只记得团乌黑临安郡王就成他很长段时间
他偶尔对自己倒是有清晰认知。
家臣:“您可以假装被利用,实则是把赵白鱼当枪使啊。西北八氏族虽然其中三支支持您,但是余下氏族各有心思,还有些氏族比如最强悍者龙族,完全听令于愕元帅,如果者龙蕃兵和愕家军、愕氏蕃兵起支持愕丹,其他氏族内心不定支持,但是定不会支持您,您胜算不多。相反,这赵白鱼来西北却是天助于您,他在前头出力,您到时及时捡漏不就成?”
愕达木若有所思:“有几分道理。那明天就去接触赵白鱼?”
“不,”家臣说:“先观望,再等等,等个好时机出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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