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跪三叩,额头碰地不起:“赵白鱼答应嫁入临安郡王府之时,便从此与赵家恩怨两消,世两清。”
三跪九叩声声磕在赵谢二人心头,磕得他们肝肠寸断。
“娘错,是娘做错,便不是儿,当初也不该为赵钰铮断你前途、逼你入虎穴!”谢氏扑到赵白鱼跟前想将他扶起来,泣不成声道:“不要跪,你不要跪,不能两清,你不能,你从未亏欠们,如何恩怨两消?”
赵伯雍缓缓俯身说道:“有
赵伯雍颤抖地说:“如果你直接说出来,当时并非完全不信。”
虽然荒谬,但他性格多疑谨慎,也相信以昌平恶毒和偏执,什都干得出来。
纵然不会轻易相信,可他会令人去查,任何事只要做便绝不可能天衣无缝,哪怕是丁半点蛛丝马迹,他也能查出来。
“查得出来。”他看向赵白鱼,眼睛通红,眼神祈求:“定查得出来。”
可这话说完,望着赵白鱼平静表情,赵伯雍蓦然明白是十九年偏见、仇视根深蒂固,早已抹杀赵白鱼对他们信任。
?
可是心如刀割,可是万箭穿心?
赵伯雍表情片空白,凭着本能问:“为什不告诉们真相?”
赵白鱼很平静:“没有证据。”
戳穿真相需要证据,他能拿出什凭证?谁会相信他说话?
从来无条件付与亲友善良、赤诚和真心五郎,到底是怎被逼到不敢再相信他们?
“也许吧。”赵白鱼笑声,不习惯也不愿诉说他当时心情。“这件事里,是受害者,你们也是受害者。仔细想来,却有太多鬼使神差,太多意外,让们屡屡错失亲缘续起可能。”
他简单将赵家人迫他放弃科考、逼他李代桃僵嫁人等事统归于‘意外’,给足二人体面。
“亲缘亲缘,有亲有缘,笙磬同音。有亲无缘,自厝同异。”赵白鱼向后退三步,撩起长袍,跪三叩:“哀哀父母,生劬劳。”
二跪三叩:“赵大人,赵夫人,是赵白鱼缘悭命蹇,气运欠佳,怪不得你们。”
何况赵家人对赵钰铮维护、疼爱令他怯步,原著真相大白后无人在意死去‘赵白鱼’也让他畏惧。
他害怕。
他怕说出真相反倒被连夜打包送出京都府,只给点赔偿,以免他存在让赵钰铮伤心难过。
大抵是伤心失望次数累积多,达至巅峰时,就像气势磅礴准备爆发却最终没能爆发火山,所有力气都在蓄力准备过程耗完,便心灰意冷,反而平静无声息。
得知真相那刻反而释怀,多少阴差阳错促使他和赵家人错过,让他打心底里承认,彼此亲缘浅薄,不该奢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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