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亲准备教学资源、国子监门生名额包括他这二十五年经营下来朝中关系都帮不上忙,于五郎而言不过是挑柴进山,多余罢。
赵伯雍心内绝望,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作为父母他们,还是赵家族亲门第人脉,对赵白鱼来说都可有可无。
五郎不需要他们。
谢氏手在哆嗦着,显然也清楚地意识到这点,但她仍不放弃希冀地望着赵白鱼:“你原先住院子,正叫人扩大些,重新修缮番,还有过几日便是中秋,府里早备下瓜果和家宴,五郎可不可以来?不用过夜,也不用待太长时间,待半刻钟也行,小郡王也可以来,还有砚冰、秀嬷嬷他们随时都能到府里来……”
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五郎,你意下如何?”
气太冷硬,于是很刻意地柔和表情、声音,露出僵硬,不自觉讨好笑:“已经对外说当年换子真相,但是不是逼你非得认祖归宗意思,不是,之前也没把你逐出族谱,意思是说,对外为你正名,朝廷百官、京都内外都知道是们错,不会怪五郎。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,总疑心哪点做得不好,也不太敢自称爹,怕赵白鱼心里膈应。
“前段时日已经和族亲们商量过,将赵钰铮从族谱里除名,知道这做太冷酷无情……这二十年来对你,也是,也是这个态度,可是爹实在不能容忍赵钰铮名牒继续留在族谱里,不能接受他名字留在你名字旁边,看到他、就会想起小儿郎二十年来遭遇。”
赵伯雍语带哽咽,堂堂宰相此时只能无措地抠着手指,想表达他愧悔、急欲弥补心态,又怕赵白鱼看到他对赵钰铮残酷便想起过往二十年冷待,可是不说出来,也会担心赵白鱼误以为他们不爱他,是否怀疑他们还想留着赵钰铮,是否想两个孩子块儿养。
但是不是。
这样矛盾心态注定赵宰执没办法像平常时候自信强大,眼下他不过是个满心悔恨却不知如何弥补父亲。
“五郎不用担心他人怪你霸道、不留情面,不用怕他人攻讦你不孝,说你容不得赵钰铮,不会有人说,他们都知道是毫不留情,是心性残酷。还有昌平那个毒妇,爹已经查明她犯下所有罪状,条条致命,必然斩首示众,不留全尸。其他,还有其他事……”
赵伯雍吞吞吐吐,没脸说出当年阻止赵白鱼科考和逼他嫁与临安郡王两桩事,他想起来便心绞痛。
五郎和临安郡王鹣鲽情深,已是真夫妻,他们能做什补救?
科考目是做官,五郎已是三品大员、朝中重臣,黎民百姓心中青天,哪里还需多此举再去趟科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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