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冰:“……”
***
赵白鱼又在紫宸殿住半个月,元狩帝没发话,霍惊堂倒是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带他离开。
“皇宫不是个好地方,能跑赶紧跑。”
这话实际针对元狩帝。
“你休息,先走。”
“老师慢走。”
“……”
理解是理解,毫不犹豫送别还是伤害颗老人心。
***
想独自霸占赵白鱼。
看到占有欲极强霍惊堂,陈师道表情和眼神都很不善,脸色铁青,胡子抽抽,要不是地位和武力差个十万八千里,必然要冲上去拼命。
可怜他才反应过来霍惊堂和赵白鱼夫妻关系是来真!
不是狗屁知己,更不是知人善用主公,分明开始便包藏祸心,图谋不轨,居心不良!
还“婚后等几年,各自和离”,脸正直地劝他放弃死谏陛下解除婚约……不是,他怎说得出口?他霍惊堂怎有脸欺骗个善良老人家?
皇宫里住久确不是好事,赵白鱼因此没意见。
暖阁除几件换洗衣物便是大量药材,甭管有用没用都薅走,霍惊堂从不放弃每个薅元狩帝羊毛好机会。
收拾得干二净,趁元狩帝还在上早朝,霍惊堂令人大包小包带着行李出暖阁,他本人则黏着赵白鱼,寸步不离。
刚出暖阁便见到台阶底下不知等多久谢氏和赵伯雍,两人皆形貌憔悴苍老,前者鬓边有零星白发,后者大半头发都白,背也佝偻下来。
素来看重仪容仪表宰相和宰相夫人也不知
离开紫宸殿路上,陈师道问砚冰:“五郎和临安郡王这是什时候……”竖起两个大拇指互相勾勾,脸神神秘秘。
“啊?”砚冰先是茫然,而后红耳朵,支支吾吾:“成亲当晚……”
陈师道听不分明,捏着胡子竖起耳朵听:“什?”
砚冰:“成亲当晚便、便是夫妻。”
“!”陈师道直接拽断他胡子,杀心四起。
陈师道暗搓搓对霍惊堂指指点点:“为师前两日伤心得病,把老骨头还天天跑陛下跟前请旨,便是为见你。好不容易见着,可怜们爷俩没说够三刻钟……当然为师没别意思,郡王只是太担心你。是,小郡王是偏私点,自点,霸道蛮横些,确实是关怀你——”
赵白鱼连连点头,温声细语说道:“他是被吓坏,没安全感,恩师莫怪他,同他多说说,慢慢来,总能缓过来。”
陈师道梗住,欲言又止。
五郎神色太纯良,大约是真听不懂他内涵。
罢,小夫妻才刚经历生离死别不亚于燕尔新婚,感情正浓烈时,便是瞧见对方蓬头垢面也能爱得要死要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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