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牙商贩人，或从人贩手里买下被拐
良人，或从遭遇天灾人祸别地用坑蒙拐骗手段低价买人再运来两江，或从落罪官宦子弟、女眷里偷梁换柱。女子精心调1教后或卖或送，以色侍人，男子则先送到采石场、盐场这些地方做苦力，两三年后发卖，再换
批新来……”匡扶危忽然发问：“大人，您知道为什
要把人送去采石场这些地方吗？”
赵白鱼：“严加看管，日夜劳作磨损他们反骨？”
匡扶危缓慢点头：“还有个原因，良人改贱籍数目不宜太大，更不该出现在富庶两江，而采石场、盐场这些地方能收容他们，也方便藏人。”
普通人除非活不下去
才会将自己发卖，由良改
拒绝期间发生龃龉，后扩展到推搡，出现流血事件，事情越闹越大，有谏官参昌平公主折子。
京里下来元狩帝毫不留情训斥，令昌平公主颜面尽失。
此后蛰伏年，在匡姓石商和个大夏商人交易时，昌平公主骤然发动，从匡姓石商家里搜罗出大量书信往来，指控匡姓石商假借贩卖奇石，实则常年向大夏输送粮草和铁器。
罪证确凿，匡姓石商狡辩不得，被判斩立决。
显赫时洪州石商瞬间门庭败落。
，再发卖五湖四海。”
赵白鱼眼皮跳得厉害，表情森冷，他以为是牙商卖人，官府收好处才装聋作哑，原来昌平公主也陷在里面？
他以为昌平公主还有底线，到底是万民供养嫡长公主，就算不能像元狩帝样心怀天下，也不期盼她爱民如子，至少不会把百姓当成猪狗来发卖。
难道漕运海运走私挣银子还不够填饱她胃口？
见到赵白鱼难看脸色，匡扶危原先惴惴不安心总算安定下来，他相信会因为昌平公主所作所为而愤怒官是个好人。
赵白鱼：“你几岁？”
匡扶危：“十。”
被抄家时四岁，已经能记事。
他在牢里关两年，被发配到自家采石场劳作三年，因为采石场要放出批劳作工人，阴差阳错将他划进去，辗转流落到吉州盐场，受杨氏庇佑，与她相依为命，直到遇见赵白鱼。
“和牙商勾结，又是怎回事？”
“你起来，仔细说与
听。”
匡扶危犹豫下便起身，详细说出他事。
约莫十年前，洪州匡姓石商发现处质地浑然天成石矿，便花大价钱买下来作为采石场，第二年采出块睡佛轮廓奇石，稍经修饰便献给洪州知府管文滨。
管文滨借花献佛，送进公主府。
昌平公主见之欢喜，询问来源，心血来潮去看匡姓石商采石场，回去后就令人买下匡姓石商名下采石场，但被委婉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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