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就没担心过方星文死活,他要做事情是让代天巡狩六皇子看明白两江官场黑暗。
既然意在储君,不管是江山为重责任还是想扫干净放进自己人,六皇子都不会无动于衷。
赵白鱼摩挲手腕间佛珠,笑说道:“要是钦差亲自告官,揭发潮商被害案子,那就有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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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重锦进入旅店,摘下斗笠说道:“查清楚,那座采石场记挂在昌平公主近身太监李得寿名下。按照赵白鱼他书童提
霍昭汶颔首,表示明白,也不宜深入追问,避免砚冰起疑心,而且看来他不知道事情也很多。
二人以茶代酒,各怀鬼胎,却也把盏言欢。
分别后,砚冰进巷子里拐个方向又回到刚才茶馆,坐在隐蔽角落里将刚才谈话复述遍。
“潮商被害事说出来,人也被引向采石场,都很顺利。”
砚冰:“为什不告诉钦差,采石场是昌平公主?”
昭汶闻言,仍愤慨难当,这还是吏治清明大景朝吗?
将士出生入死,保后方安定,竟然是养肥这群蠹虫硕鼠?
他以为百姓最苦不过山河破碎,铁蹄践踏,官场虽浑浊,也不是黑到底,没成想原来生活在膏腴之壤还遭受这般是非黑白皆颠倒欺压。
霍昭汶:“切都在赵兄预料中,但看赵兄习以为常,不惊不怒,似乎胸有成竹,难道是有救人门路?”
“哪有神通广大本事?还不如郑兄你,连钦差身边都有人。”砚冰话锋转,“不过钦差有生杀大权,大官小吏都忌惮,所以可以让他们先内讧……”他凑过去,声音压得非常低,耳语几句。
“过犹不及,他知道怎做。”
“话说回来,两江还挺有意思,有时候是赣商骑在官吏头顶撒野,有时候反过来是商人被利用殆尽,替人背黑锅不说,直接咔擦,灭口事。”
“银子能让人变成鬼,也能让鬼变成人,而头顶官帽能把人变成狗,也能让狗变成人。”赵白鱼简单句评价极为辛辣讽刺。
“方星文算是吉州盐井案唯人证,他死,杨氏案子不就翻不?”
“他活着也开不口,死反而能让钦差看明白。”
霍昭汶表情流露丝震惊:“当真?”
“你不信话,带人到城郊外采石场附近条河河岸边挖开几个坑,是魏伯……是长辈亲眼所见,人都埋在那儿。”砚冰抠着指甲说:“家里长兄不准调查命案,只令用功读书。唉,他们都不愿意管,权当睁只眼闭只眼,不知道这回事便罢。”
“为什不管?”
不像赵白鱼作风。
砚冰面露犹豫:“似乎和采石场有关?不是很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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