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登门拜访是唐突,你不必担心借机寻衅。”
赵重锦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,“不是怕你报复……也不是揣度你气量狭小——”有些话难以启齿,看着赵白鱼有点疑惑表情,赵重锦心里又慌又酸涩,苦笑着抹把脸说:“没什,你找是有什事?”
赵白鱼:“你此前和说过方星文抢吉州个盐井,害死盐井原主人,只剩下个蒙受冤屈小媳妇……能否告知她姓名?”
赵重锦皱眉:“你想做什?如果你想救人,没点关系恐怕很难从盐场里将人救回来,而且你现在太惹眼,举动都会被格外提防、警惕,但凡你透露点想救人意思,那小媳妇就有可能连夜病死。驻扎两江也有两三年,查案子办差事本领不如你,论人脉,你就不如。你真想救人话,帮你。”
赵白鱼皱眉,狐疑地望着赵重锦,不解他怎突然这殷勤。
“案子结,山黔就该带兵离开洪州,他走,搭好戏台少个角儿,得想个法子留住他。”
他眼睛瞟到砚冰身上,发现他最近身量抽高,脸长开,也有点气质,换身衣服估计以为是哪个准备赶考书生。
赵白鱼若有所思:“你不认识钦差,钦差也没见过你,但赵重锦见过你。”
砚冰满头问号。
赵白鱼笑笑,食指敲敲碗边缘:“下午请个裁衣师傅来,替你做身衣裳。”
怎让别人先动?
赵白鱼兀自思索着,暗卫放轻呼吸,就怕声音太大吓跑小赵大人点子。
拍拍手,赵白鱼起身说:“饿。”
魏伯:“先去吃饭。”
暗卫:“……”
“太麻烦,无亲无故……连累你话,某良心难安。”
‘无亲无故’四个字就是把插1进人心钝刀子,细磨慢研,苦痛难捱,赵重锦连苦笑表情也做不出,只低
砚冰迷茫:“才做两身夏衣,够穿。”
赵白鱼:“人靠衣装,还是得打扮打扮。”
说完就笑呵呵地埋头吃饭,砚冰则是茫然不解。
***
赵白鱼本质不想和赵家人有过多交集,不过这事需要赵重锦帮忙,只好登门拜访,本以为没那快得到回应,不料赵重锦府上人尤为殷勤地拉他入内,在官衙办差赵重锦也匆忙赶回来。
砚冰已经进屋,身后跟着端菜进来家仆,很快铺开饭桌,让赵白鱼坐下来填饱肚子。
“事情是做不完,该休息休息,该吃饭吃饭。”砚冰边舀汤边说道:“嗯……今天汤咸点,盐放多吗?”
盐?
赵白鱼:“说起来,去年私盐走运结案吗?”
砚冰举手:“这事儿知道,方星文被判流放三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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