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作势要走:“看来你确忠心,便不强求,过几日判决下来,也能结案定谳,你估计是秋后处斩吧。”
“等等——说,说!你想知道什——”麻得庸抓住赵白鱼衣摆,抬头看去,见到那张俊秀温和面孔忽然语塞,迟疑地问:“你是谁?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“某姓赵,京都府里芝麻小官。”
麻得庸愕然失声:“——是你?”他脑子转,更惊骇:“你是新任漕使赵白鱼?”
赵白鱼笑望着他。
赵白鱼蹲下来,“你家殿下早就放弃你,两百多万两白银走私大案全推到你头上,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。就算本官时心软放你出去,你家殿下恐怕也会怀疑你是不是私底下透露她辛秘,用来将功补过,说不定抓你回去大刑伺候……昌平公主为人如何,想必你很解。”
想起昌平那些折磨人手段,麻得庸不禁打个寒颤。
见他恐惧之色尤为明显,赵白鱼便继续说:“所以你想不想将功赎罪?”
麻得庸眼睛直在转,好半晌才迟疑地说:“你刚才说如果被放出去,殿下会怀疑……”
赵白鱼:“本官能担保你平安无事。”
”
“别,别不去,你们就听赵白鱼话。他是上差,你们合该听令行事,该叫人乔装打扮去粮铺就叫人去,不用避讳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摸不透陈罗乌心里算盘,但没阻止他们办差就是件好事,免得他们还得找理由应付赵白鱼。
“如此,便多谢陈会长。”
***
麻得庸瞬间颓然,还能说什?
原
麻得庸吞吞口水,思索半晌,犹豫不决,大概想是他追随昌平公主二十多年,从京都府到她被发配两江,路追随、直忠心耿耿,帮忙操持两江事宜,看在情分上,或许不会见死不救?
“田英卓死。”
“什?”
“服毒自尽,举家自焚,死无全尸。”
麻得庸浑身颤抖,骇然不已,自然猜到田英卓是被逼自尽,二品大员尚且是这般下场,何况他个不到五品通判?
麻得庸被关在漕司衙门几个月,没人理睬,吃喝拉撒都在小小房间里,从开始破口大骂、威胁到求饶,再到现在麻木,披头散发,浑身脏污,憔悴不堪,发现门被打开也只是动动眼皮,还蹲坐在墙角面壁。
“麻得庸。”赵白鱼开口。
麻得庸充耳不闻,直到赵白鱼问:“想不想出去?”
“看来是不想出去。那算,们走吧。”
“放……放出去,放出去!”麻得庸骤然回神,飞扑过来,想抱住赵白鱼腿但扑空,抱到门槛时突然失声痛哭:“想出去……殿下,救救老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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