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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魏伯人能顶十个人用,面对漕船南来北往洪州渡口也是无能为力。漕司挤不出人来用,赵白鱼琢磨会儿,故技重施,叫人去牙行雇人。
跑遍洪州府,大小牙行听是漕司使雇佣,当机立断拒绝,甚至邻府牙行只听到要求去码头巡逻便二话不说拒绝。
任凭魏伯和砚冰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动牙行,赵白鱼也没法用官威压迫他们,人家不愿意做他生意,又不犯法。
魏伯从邻府牙行回来:“没办法。找江湖朋友问过,江西省最大牙商是洪州人,赣西会馆主要成员之。他发话不准任何牙行接漕司雇佣。”
水宏朗没表现出心里不满,叫人去通知陈罗乌,他在大事上拎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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赣西会馆。
平老板:“早说赵白鱼是虚张声势,你们偏不信!他在淮南和京都出尽风头,都是因为那两个地方官场不像咱们两江拧成股绳!”
方星文忍不住心动:“赵白鱼无权无人,这次三十万石私盐证明他是纸老虎,就算真面对满船私盐,他也没人能用。”
,反倒,bao露己身问题——
他孤立无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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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南六路发运司。
水宏朗急急问:“当真灰溜溜地走?”
赵白鱼然:“有备而来,底都被他们摸清。现在是在明,他
陈罗乌犹豫:“三爷叮嘱过不能小看赵白鱼。”
方星文:“此时彼时,咱们有东南六路发运司做后盾,还怕个管不到漕运漕司使?看三爷是被外头夸大名声吓到,咱们等这久没见赵白鱼有大动静,难不成四省三十八府所有人都得等着赵白鱼出招?他不出招,大家都得饿死?”
陈罗乌举棋不定。
平老板紧跟着劝道:“要不再等几天?但是其他手续都提前办好,到时候只需要货上船,分批出海口就行。”
陈罗乌:“先按你们说做。”
回来报备差役点头:“当时排衙役在岸口连吼带骂,咱们漕船打舵,顺着风向溜烟到江尽头。窦判官嚷嚷带兵去追,那赵白鱼气急败坏地说‘没有证据怎调兵’!”
水宏朗哈哈大笑:“看他是黔驴技穷。当日突发意外,谁也料不到会被发现官船偷运私盐,但纪兴邦借此插手漕运事务好歹师出有名,而现在赵白鱼连官船都上不去,何来名目调查?”
田英卓瞟他眼,提出建议:“到广州和泉州货压得有个月,通知商帮,让他们尽快出手。”
水宏朗收敛笑容,致对外时能纡尊降贵听田英卓建议,其余时候可就不乐意再听教。
大家虽然是同条船上,但船上也分不同派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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