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言重。”窦祖茂殷勤地说:“大人是要先熟悉衙门事务,还是到落脚地方安顿自个儿先?”
赵白鱼:“住哪里?”
窦祖茂:“大人您住前漕司使宅子,那是朝廷分给漕司使宅子,要是您在当地有旁余宅子,也可搬去别地方。”
赵白鱼:“先带
马车很快到漕司衙门,差役拦下赵白鱼:“闲杂人等,不得擅闯漕司。”
砚冰跑到前面说道:“这位是新任漕司使赵大人,还不快叫人出来迎接?”
差役怔,态度友好些:“可有官防印信?”
砚冰拿出官防印信给他看,后者急忙领着人进衙门,又叫人找来能主事。
不过会儿就有衙门里监官慌里慌张跑过来,噗通声扑跪下来:“下差转运判官窦祖茂见过漕司使!”
“百两?”砚冰语气犹疑,瞧着人脸色猜:“三百?八百?千两!!”
“是千两黄金!”本地人怂恿:“要不买点?桥这边十文到百文都有,桥那边则是两都百两……价格越高,是宝物可能性就越大。”
面对这种诱惑,很难有人不心动,不过砚冰还是摆摆手说算,赶紧跑回马车里。
马车里赵白鱼小心折叠霍惊堂送来信,头也不抬地问:“在外头发现什新奇事物?”
砚冰神采飞扬地说到古玩文玩和捡漏小文昌里。
赵白鱼:“你互为同僚,往后多是共事机会,倒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窦祖茂起身擦着汗赔笑道:“下官有失远迎,罪该万死。不过下官记得大人赴任日期好像不是今天?”
赵白鱼:“提前来。”
“提前、提前……”窦祖茂点头哈腰:“按往年常理,下官应携省内众同僚到洪州地界三里外迎接大人车马,大人突然提前,下官得通知省内诸位同僚都散去,恐、恐会连累大人留下不近人情骂名。”
“那就不通知,要是他们到,劳窦大人先帮招呼下。初来乍到,没几个认识人,正好趁此机会和大家认识,请他们吃个酒,也好向白跑趟同僚们赔个罪。”
“以小博大,性质说到底还是赌博。”赵白鱼撩开马车帘子打量外头,说:“你要是喜欢就去买点。”
砚冰:“不吧,赌技不行。”
赵白鱼笑着说:“就当是这段时间学习太紧凑放松。”掏出点银子扔过去,砚冰稳稳地接住:“去玩吧。”
砚冰正是好玩年纪,有赵白鱼允许便兴高采烈地跳下马车去花钱,挑挑拣拣买来个包裹瓶瓶罐罐,还有个黑煤块似木头,嘴里嘟嘟囔囔捡漏成功可能性。
赵白鱼瞥眼就知道没个值钱货,但他不说,不打扰兴头上砚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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