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夫人苦笑:“他字写得怎样,心里哪能没数?可是推字人是当地学儒,买字人不知道写字人是谁,也不来求人办事,其间没有利益可寻便掷千金,除真心欣赏他字,哪还有别原因?身在局中,执迷不悟,越陷越深,到得最后,洛阳纸贵,字千金!”
“个字千两白银?”
“是千两黄金!”纪夫人塌下肩膀:“不到半年便多五十万两,商帮找上门要他大开漕运之门。可是不知何故,他去趟公主府,回来开始交代后事。云里雾里,
赶慢赶回郡王府,在偏厅里见到满脸风尘和憔悴纪夫人,后者见到他立即扑过来跪倒在他脚前。
“小赵大人,求您救救家老爷!”
赵白鱼扶起人:“快起来说话。砚冰,倒点温水来,叫人准备点膳食。嫂子,您莫慌,且和仔细说说。”
纪夫人顾不得赵白鱼这份熨帖,着急忙慌地说:“家老爷被人告发贪污五十万两白银,证据确凿,没法抵赖,财产宅邸并没收,家眷跟着遭难,是官差来查抄时恰好到邻府寺庙里进香才逃过劫,路北上找到您这儿,求您看在过去情分上,帮帮们老爷。”
“贪污五十万是死罪!但知道纪大人行事公正严明,担任京都知府时便尽忠尽责,不曾收受贿赂,不曾贪过分厘。不相信年不到,纪大人就变性。”赵白鱼挑着好词夸纪兴邦,安抚六神无主纪夫人,“你且说说,可是有人陷害?”
纪夫人泫然欲泣,老爷出事至今,仿佛雷霆骤降,实在猝不及防,遍寻老爷旧交却无人相助,她甚至找到娘家人帮忙,可是连娘家人都骂老爷糊涂,压根不相信老爷无辜,唯有老爷昔日旧部赵白鱼始终相信他无辜。
“是江西商帮设下来陷阱!”纪夫人咬牙切齿:“老爷当这转运使也管些漕运,上任没多久,当地商帮就来结交。老爷想安安稳稳度过三年任期,怕与商人来往过密落下口实,再拒绝商帮相邀,职责所在而堵个码头商船,得罪江西商帮。老爷知道当地商帮势大,已经足够小心,叮嘱们绝对不能收受任何馈赠,哪怕是块布、桶油,都必须拒绝!”
“如此,怎会中计?”
“百密疏,那群人无孔不入!你也知道老爷喜好字画,尤其喜欢练字,当地个学儒送来拜帖,说是以文会友、以字相交。见面,直夸老爷字画形神具备,堪比当世大家,忝脸要求老爷写十副字送他。不到半个月再次登门,说他手里十副字都以千金价格卖出去,将千金奉上,又求老爷再写字。”
赵白鱼皱眉,不是他说,纪大人那手字写得怎样,他心里没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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