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伏夏,酷暑难当。
霍惊堂像条晒蔫鱼,每天有大半时间躺在水榭处吹凉风,角落还要摆冰块,不爱吃热食,冰乳酪、冰果子样样入口,如此还是仿佛被热懵模样。
反观赵白鱼,每日清清爽爽,毫不畏热,站在树荫下仿佛自带凉风,光是瞧着便觉清静凉爽。
以至于府内不少男女都学他装扮,头发高束,以青丝布带做装饰,窄袖布衣,外罩广袖纱衣,或是天青或是浅蓝,然而没个穿出赵白鱼干净清爽效果。
府
赵白鱼和霍惊堂对此并不知情,就算知道大概也无动于衷,还会想方设法甩开他们,不过没被打扰实在是幸事。
每日按部就班地点卯、收税,从刘都监那儿学到更多漕税相关知识,知识面得到充足和扩展。
下班就准时回府,时不时和霍惊堂出门逛夜市,遇到休沐便到城郊外山河楼住几天,或是到山野间打猎,由霍惊堂教他射箭手法。
悠闲日子里,时间走得尤其快。
送走桃花汛,听贺光友说淮南现况趋于稳定,百姓生活步入正轨,有司马氏族和东宫送去银两补充淮南小金库,河道有条不紊地修理中。
眼瞎老鼠在王府大墙凿洞被抓住。”
“唔……”赵白鱼迷迷糊糊,好会儿才回应:“是雪花抓吗?吃吗?”
霍惊堂:“太脏。扔出去。”
赵白鱼不回应,久到霍惊堂以为他重新睡着,便听他忽然开口:“老鼠要杀死,不然会吃粮食。”
霍惊堂浅笑:“下回定杀事。”
远在山东泗水县陈芳戎因去年治理水灾十分出色,政绩斐然,听说年底有很大可能会升官,只是还不够资格调回京都府。
他送来当地特产,祝贺赵白鱼加冠。
而恩师陈师道主持夜市改革时,手段高超,有望升迁。
父子俩官途亨通,时间倒是门庭若市,好在陈师道头脑清醒,闭门不见客,摆出不与人结党姿态,同时雷霆手段震慑族人,因此未有灾祸发生。
族风清正,难得清醒,又能培养出赵白鱼这样学生,说话还特别好听,处处对胃口,元狩帝焉能不重要陈师道父子?
而赵白鱼这次真睡死过去。
***
贺礼送不成,已然错过最合适时间,便再无脱手时机,任赵三郎之后如何伺机而动,每每见到赵白鱼脸就结舌,实在无法坦然地送出贺礼。
到最后,无论是赵长风还是赵三郎,始终没能将他们准备给赵白鱼加冠贺礼送出手。
赵三郎和赵钰铮都想找机会接近霍惊堂,各有目,但是前者公务繁忙,几乎抽不出时间做别,后者准备科考,被谢氏寻人严加看管,始终找不到机会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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