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王沉思:“意头很好,也确和字没太大干系。只是无论登舟、入舟,都意喻用兵战无不胜,可这小外甥是文臣!”
陈师道梗,也觉不妥,捻着胡子左思右想,和康王、魏伯等人头碰头凑块儿商讨能不能换个更相称字。
赵白鱼料不到这走向,和霍惊堂对视眼,无奈地笑。
等他们商量出结果,赵白鱼字已经定下来,就叫赵无眠。
陈师道不满意也没办法,他并非想不出更配得上赵白鱼字,只是头脑更清醒,明白他这学生冠字权属于小郡王。
霍惊堂淡声:“嗯。”
赵白鱼:“以为会取字‘暮归’,”抬眼,眼波流转:“青蓑黄箬裳衣,红酒白鱼暮归。”
“你知道?”霍惊堂笑声,倒不觉奇怪:“暮归,归暮,听来老气横秋,像是日落西山,实在不吉利。”
赵白鱼:“天暮归家。原词可豁达,你这是迷信。”
霍惊堂:“小名大字,应当慎重,迷信点无妨。小郎画工出色,实在喜欢‘暮归’二字便可对外号暮归,只这字还要意头好些才行。”
兄,陈家大郎祝福信和礼物,还有纪大人和徐州贺大人书信。”
赵白鱼低声:“他们怎知道?”连他都不知情。
砚冰瞟向右后方霍惊堂,尽在不言中。
霍惊堂上前,将手里红帖放进赵白鱼手心:“按理来说,应由正宾为你取字,但反正前朝度废过加冠礼,到今朝虽有大儒提倡光复圣贤礼仪,时下文人不够重视,礼仪程序减再减,便自作主张抢走为你取字权力……”
他声音转低,只有赵白鱼能听见:“嫉妒心重,实不愿伴随小郎下半生字不是源自,哪怕为你取字人是你老师。”
从小郡王为
赵白鱼失笑:“好在哪里?”
原词虽也十分豁达,偏这句有些惆怅。
“好在‘不应有恨’这里,愿小郎生无憾,百年无忧,岁岁平安。”
赵白鱼眉眼微动,旁人取字多寄予宏愿,不是希冀才华横溢便是望他有大作为,霍惊堂倒是另辟蹊径,愿他平安无憾就好。
“咳!”陈师道皱眉:“名字名字,便是要名和字相呼应,白鱼和无眠有哪点相似?还不如白鱼入舟,白鱼登舟。”语气略有些埋怨:“郡王殿下,您当初在这儿磨几天,见您心诚方将大任托付于你,结果取出这个字……康王殿下,您来说这字好吗?”
告礼章祝为兄,取字为父,为兄为父为知己,霍惊堂直在履行大婚当日承诺。
赵白鱼翻开红帖,字体狷狂,力透纸背。
无眠。
赵无眠。
“照无眠,低绮户,不应有恨。”赵白鱼低喃:“是从此句择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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