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王隐晦地翻白眼,侧过身体懒得搭理霍惊堂。
霍惊堂凯旋,志得意满地喝小酒。
……是真幼稚。
赵白鱼冷静地吃虾,懒得配合。
午膳用个时辰,其他人各有娱乐活动便就此散场,倒是高都知邀请他们块儿到他名下座梅园斗茶,还能打马球。
哦,习武之人耳力非凡。
白灼虾刚放下来,立时就有人拿筷子,赵白鱼根本没看清动作,就是虚影晃,风卷残云似,眼睛定,盘子又空,而他碗里白灼虾堆满座小山。
回头看去,没抢到其他人都面露扼腕痛惜之色,反观霍惊堂,放下筷子,拿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,满脸云淡风轻,但赵白鱼能看到他淡定表情下得意。
霍惊堂乜过来,琉璃色眼瞳里清晰倒映着赵白鱼:“小郎,为夫如何?”
赵白鱼竖起两个大拇指:“武艺高强,出神入化,迅雷不及掩耳,有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,不愧是夫君!”
亲外甥,不翻两倍你有脸给吗?”
康王不仅有脸,还能更无耻,回头就把高都知剥好白灼虾捧出来,假模假样地说:“哎呀,看不提醒,虾头虾壳都剥开,你们还想要吗?小白鱼,你还要不要?”
都这份上,谁还能要?
赵白鱼抽抽嘴角:“不。您自个儿吃吧。”
康王唉声叹气,摇头晃脑:“他小时候被分到陛下身边,其实照顾居多,吃饭时候还满心满眼顾着。”
到地方,才知梅园接连七天对外开放,无论何种身份都能进来赏梅斗茶和打马球,两边分别开赌球局和赌茶局,而球场上最厉害两支球队,以及斗茶大师均是高都知人。
无论何种情况,基本庄家通杀。
高都知笑呵呵地说:“其实没挣多少,挣来银子都花在梅园维护上。”
管天子私库人说他没挣多少等于说不会挣钱,赵白鱼能信?不过财不
“般,失常发挥。”
霍惊堂擦手动作频率瞬间加快,身板挺更直,感觉要不是得维持形象,估计现在开始抖脚。
赵白鱼剥光虾壳,想分霍惊堂半。
霍惊堂说他吃会长疹子,赵白鱼只好作罢。
但霍惊堂还是很刻意在康王面前抱怨他不能吃河虾,可惜小郎番心意。
“……”
赵白鱼心里默念,秀分快。
霍惊堂坐直身体,拿湿巾擦手,目光盯着楼道口说:“刚看菜单,咱们这桌点两大盘白灼虾。等会儿端上来,你捧着碗,来抢……准备。”
赵白鱼连忙捧起碗:“没这快——”话音未落就看见酒楼伙计当真端来盘白灼河虾,不由愕然:“你怎知道?”
霍惊堂:“听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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