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伯雍无言,盯着紫檀木桌面,心头情绪复杂到极点。
便是他,也很难想到如此完美解局法子。
饶是他能想到这法子,也不会冒险去救不相干陌生人,即使‘陌生人’是和他同朝为官数十年同僚。
赵白鱼,为何偏有那样不堪生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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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,他希望宰执带头,让朝官以靖王谋朝篡位、动摇国家社稷为由,劝动陛下废除圣祖遗训,杀持有丹书铁券靖王。”
赵伯雍眉心动,没有就此发表意见。
赵长风见状便说:“觉得想法天真点,别说宰执位高权重,犯不着触陛下霉头,就是百官劝陛下杀靖王就能停止大狱未免想得太简单。司马氏和东宫都牵扯其中,单凭这点也止不住大狱,何况东宫近年来动作频频,上次秦王案,还想借掌控宫内禁军,殊不知陛下对此如指掌。陛下对东宫和皇后容忍也达到极限……总而言之,赵白鱼心是好,但想法不容易实施。”
“除此之外,他还说什?”
“没别——”赵长风想起被他忽略话:“对,赵白鱼还说司马骄贪污罪由他来解决。证据在安怀德手里,他们巴不得搞死东宫,赵白鱼怎解决?”
枢密使府。
卢知院毕恭毕敬地送霍惊堂到门口,霍惊堂摆摆手:“本王相信卢老是聪明人。到这儿,不用送。”
卢知院目送霍惊堂背影消失,转身,脸上笑容顿时消失,回到书房深思熟虑,将临安郡王来意说与幕僚。
幕僚深感不解:“这位临安郡王自
赵伯雍若有所思:“他既能说出这话,就代表胸有成竹。爹原先就觉得奇怪,虽然陛下本意不是看好赵白鱼,可为何搅翻淮南官场人会是郑楚之?赵白鱼主审冤案,对簿公堂那场,不该出现司马骄和郑楚之都出现,还拉扯进没到现场安怀德,这是阴差阳错、是巧合吗?焉知不在赵白鱼算计中?”
赵长风愣住:“五郎心计当真如此之深?”
赵伯雍:“钦差到淮南,所有人脑子和心思都绷紧,对陛下派钦差来真正用意都心知肚明,应该早有防范。结果是淮南二三品大员纷纷落马,掉进浑水里,反而漩涡中心人不知不觉爬到岸上,滴水不沾,干净脱身,般人难有这作为。”
“他既能聪明至此,留有两手未可知。”赵伯雍敲着桌同大儿子掰开说:“倘若司马骄贪污罪名能洗脱,至少能救大狱名单里半*员,他们多和东宫有来往。接下来解决陛下心腹大患靖王,杀再多官、迁怒再多人,也不如以最名正言顺理由杀靖王更能使陛下心头畅快!”
赵长风:“这说,赵白鱼法子真可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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