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楚之:“自然是为他人!”
赵白鱼笑笑不说话。
郑楚之支支吾吾:“为他人……也是为自己好。”
根本目还在于自身利益,这是人之常情,说到底郑楚之还可以再狠心点,趁机解决太子党再扶持自己人上位,但他良心未泯,还知道来郡王府求助,不能用太苛刻道德去约束他人。
赵白鱼垂眸,脸上已经没什笑意,意兴阑珊地说:“确没有好办法,无论是司马骄还是安怀德、靖王之流,所作所为都是在陛下底线横跳,您当初积极揽过这案子时候就该想到会死很多人。”
三个陪审官。他们善刑讯逼供,刑堂里已经打死两个四品大员,如果中书舍人被屈打成招,认罪画押,那两百余人便得获罪!两百多条人命啊,小赵大人!”
“您知道中书舍人为什在名单里吗?因为他母亲每年寿诞都收司马骄送来贺礼,里面有份贺礼是靖王十年前画作,因此被主观臆断他是靖王同党。名单上诸如此类朝官,多不胜数,那份名单里有近半在淮南官场,不少小官小吏没权没势,攀附权贵本就是随波逐流,无可奈何之举,反因此获罪,是何道理?”
“小赵大人,您也觉得他们该死吗?”
赵白鱼黑白分明眼睛定定地看他:“你为什不去求朝中几位宰执?”
郑楚之:“他们……他们不敢出手相助,也许、也是有心无力……”
郑楚之脸色苍白:“没想到会冤死这多人……小赵大人,不瞒您说,征战沙场数十年,手里没有上万也有数千条人命,不怕手染鲜血,更不怕亡魂索命,因为知道所杀非无辜,出师有名。但这次,确怕。”
起
赵白鱼:“郑大人,感谢您对夸赞和信任,至于扬州府您摆道事儿,是真忘。这人向心大,没到杀人放火地步不会轻易记仇,犯不着,没那必要。您呐,就少给戴高帽,戴多少都没用,真没办法啊。”
郑楚之没空吐槽赵白鱼当黄雀还自比为螳螂话,只焦急地劝说:“扬州那会儿,您不是说郡王府门随时恭候?意思不就是说您胸有成竹,局面都在您掌控中,您想破局应该很容易吧?小赵大人,您就发发慈悲,积德行善,救救大伙儿?”
赵白鱼:“实话跟您说吧,要是有办法能破局,当初就不会甩开这烂摊子。”
郑楚之脸颊和眼皮都在抽搐,赵白鱼终于承认他当初假装被耍是为甩开烂摊子,可郑楚之宁愿他别说,宁愿他是真有后招等着。
赵白鱼忽地问:“郑大人,您也说句实话,您希望解困究竟是为无辜两千多人还是为您自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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