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怀德定定地望着五皇子，重新闭上眼睛：“老夫愧对太子信任，恕不能从命。”
“你是真不怕死？”五皇子气得掐住安怀德
脖子怒斥：“八叔究竟对你施过什
恩，能让你这死心塌地为他效忠？
们又是哪里对不起你？你想拉太子
党下水，保住靖王，也要看看陛下乐不乐意！你真以为陛下不知道淮南是谁在搅混水？告诉你，真到无可转圜之际，八叔也别想好过！大不
同归于尽！”
五皇子当即指着他鼻子骂：“混账东西！少拿鸡毛当令箭，告诉你，还是皇子，东宫还没废，太子还是刑部尚书，你顶头上司！怎，和东宫在刑部还就说不动话？”
刑部司郎中连连鞠躬弯腰：“不不，下官不敢，殿下请进。”
五皇子横他眼，怒气冲冲地进去刑部大牢，找到在牢房里端坐安怀德：“把门打开。”
刑部司郎中赶紧开门。
五皇子：“下去。”
“无不可能。”
郑楚之勉强接受幕僚说法，但心里总觉得不对，他向来相信自己直觉，于是提笔将事件来龙去脉和细节统统写进信里，送去定州，请精明老辣父亲即郑国公看看。
天亮后，干人等押解人犯进入京都，将他们都送进刑部。
***
刑部大牢。
“啊？”刑部司郎中犹豫会儿，到底没敢反对，带人块儿下去。
牢房里只剩下五皇子和安怀德，后者闭目静坐，仿佛这儿不是刑部大牢而是他帅使府。五皇子盯着安怀德看，眼睛下方小块肉忍不住抽搐，,bao露他此刻恨不得杀安怀德愤怒。
“安怀德，东宫究竟哪点对不住你？啊？你说说，这些年是不是太子提拔，你才有幸当上这个二品大员？他但凡是个人也该知道报恩，们也不求你赴汤蹈火，可你怎还恩将仇报？”
“仆不侍二主。”安怀德睁眼，平静地拱手道：“怀德自知辜负太子栽培，如有来世，定做犬马效劳。”
五皇子：“不用等来世，你眼下就有机会报答。”他近前，眼里流露出狠戾，压低声音说：“把账本交出来！”
五皇子想进大牢看安怀德，被狱卒拦在外面。
“放肆！你们看看是谁！什东西也敢拦？”五皇子怒极，拔刀就准备砍向拦路狱卒。
刑部司郎中立刻从大牢里跑出来：“殿下息怒，殿下息怒，他个小喽啰没见过世面，不开眼得罪殿下您，回头罚他，您千万别为这小喽啰气坏身体。”
五皇子扔掉刀：“哼！你来正好，要见安怀德。”
刑部司郎中脸为难：“安怀德是本次大案主要人犯，除主审官和陛下……般不让外人见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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