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楚之:“查他笔迹便可验明真伪。”
司马骄嗤笑:“到哪个天桥底下随便找个卖艺就能模仿笔迹,有什稀奇?你们说吕良仕勾结萧问策陷害个平头百姓,倒想问问萧大人为什勾结吕良仕?案子复审失误,顶多罚点俸禄,可是跟吕良仕勾结,故意诬陷,按律革职,觉得但凡是个有脑子人就干不出这事儿,除非萧大人和吕良仕是生死之交兄
当然他不知道那封告密信并非吕良仕送过去,吕良仕知道他旦泄露手里有司马骄等人贪污证据,只可能悄无声息死在牢里。
即便侥幸逃过劫,出狱后也会被杀人灭口,所以吕良仕嘴巴闭得紧,只敢在钦差来使跟前透露二。
崔副官将堂下众人脸色览入眼底,挥手说:“信拿上来。”
看完信件,崔副官怒而拍桌:“好个官官相卫,指皂为白!萧知府,萧仓使,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这封信?”
萧问策脸色青白,支支吾吾,连连摇头,不敢回应。
医竟两头倒,还将他们私下筹划坐死冤案全过程都写信告知郑楚之。
他以为拿自己当刀指向他们就能成功投诚,叫郑楚之捞他出来?
简直愚不可及!
吕良仕无才二无德,哪来自信觉得郑楚之会保柄刀?
哦不,他吕良仕还不配当把刀,顶多是根搅屎棍!
崔副官转而问司马骄:“都漕大人,您要不要当堂读出来?”
司马骄表情不好看:“谁能保证这封信是吕良仕亲笔所写而不是旁人捏造,故意诬陷朝廷命官?”他忽地想到什,质问道:“这封信什时候写?又是什时候到郑运副手里?这段时间里,吕良仕不是在牢里关着吗?怎能写信,还能送信?没记错话,钦差暂代江阳县县令,本县谳狱刑讼皆归大人您管理,您治下出现人犯对外传信自由是否失职?”
“你——”崔副官扭头问郑楚之:“郑运副来告诉你上差,你什时候收到这封信?”
郑楚之:“前日午时。”
司马骄逼问:“可能证明此书信出自吕良仕之手?”
萧问策额头抽痛,他就不该还信吕良仕,简直团乱麻、滩烂泥,越陷越深,眼下想抽身还走不,怕不是得条路走到黑。
至于司马骄更难以置信,上下打量吕良仕,内心大写‘荒谬’二字,怎有人蠢到这地步?
手里拿捏他贪污淮南税收证据,等于手握免死金牌。
无论案子多艰难,他也会想法保住吕良仕,实在保不住才会下死手。
可他握着免死金牌居然还能调头把自个脑袋送别人手里,司马骄为官十几年,和他打交道基本是聪明人,还真头次见有人能蠢到这地步,简直叹为观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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