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知二者行监察之权,即使方被贿赂而做出欺上瞒下之举,还有另方言辞可做对比。而且二者监察之权尤重,通常选没有朋党或是陛下信任臣子去担任,回京奏报可信度很高。
眼下两份奏报内容相似,说明抚谕使奏报就是江阳县受灾真实情况。
“你再看第二份奏报——淮南多地爆发时疫,赵白鱼果断分派江阳县时疫区大夫、太医前往各个时疫地区进行防控,有祸及淮南至全国疫情就这样被掐死在摇篮里。”
“!”户部副使反反复复地看赵白鱼奏报,感觉自己十几年为官生涯白当。“怎做到?”
杜工先:“江阳县令有冤案在身,时疫爆发,就怕被追责,企图瞒报,延误疫区防控。还是赵白鱼警觉,当机立断令人拿下江阳县县令,并越级调动淮南两路营
前后经历过大大小小时疫四五次,朝廷反应最灵敏、处理最快次,前后首尾处理干净也足足耗半年!可你看——你来看。”
户部副使接过奏报看完,发出惊奇感叹:“竟不到两月便解决时疫?!”
黎宴琦:“你再看前半个月病患,将近万人!每天死亡人数从数十到过百,堪称重大瘟疫,需举全国之力,人人草木皆兵,要是没得到控制,再过两个月,恐怕会……镇杀!烧城!届时才是尸山血海,野有枯骨,万人同悲。”
户部副使惊奇表情更明显,倒吸口凉气,连连抚着胡子说:“可这份奏报却说疫情已完全得到控制,虽有近万人感染时疫,每日死亡人数逐步过百,却仅死不到千人,且其余病患已经好转,所耗药材和银两竟然只动用淮南赈灾物资,甚至没有全部用完?!”
“这怎可能!这抚谕使是将等当无知老翁欺骗吗?如此重大时疫岂有扑灭如此之快、之迅猛可能?”户部副使震惊之余生出恼怒:“派去淮南抚谕使是何人?怎敢做出这等欺上瞒下、枉顾百姓死活恶行?”
黎宴琦:“抚谕使是赵白鱼。”
户部副使惊讶:“是他?”眉头蹙起,想到前段时间救恩师高义之举,不由缓和语气:“观赵白鱼为人不像倒行逆施之人,也许是年纪太轻,手段稚嫩,叫下面那群官吏糊弄过去。你奏报时,言语修饰几句,回头去封信提点下赵白鱼,算是给陈师道和临安郡王点薄面。”
同时给赵白鱼个改正机会,说实话,他们还挺欣赏赵白鱼,若有朝日能同朝同门为官,也敢放心付出几分信任,可与此人结为知己。
杜工先:“你再看这两封信,有扬州通判和淮南提刑使官防印信。”
户部副使接过目十行,心里诧异、惊奇都快冲破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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