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郎——”砚冰撩开帘子,抬头就看到他家清风明月似小郎君笑得脸痴傻,时不时看看手里信,怜惜地碰碰不知打哪采来路边野花,禁不住倒吸口凉气:“哪来妖怪敢附身家郎君!!”
赵白鱼乜眼砚冰:“少胡说!”
砚冰不掩担忧:“您是不是夜以继日,急糊涂?”
赵白鱼把信和攀藤花都放进信封里,想找个地方妥帖放好,发现时疫区没隐秘性,便珍重地藏进心口处。
砚冰见状,不解道:“不过株路边野花,值得您这般珍重?”
喂海东青点吃,赵白鱼才打开书信,里头滑落株还有点鲜嫩小黄花,花萼处被嫩绿藤蔓紧紧缠绕。
“?”
什意思?
赵白鱼展信看内容,是霍惊堂笔迹。
前段简单交代徐明碧在启程路上,后段是有点隐晦地指出赵白鱼不该孤身入疫区,处理不当,反累己身,纵是为民请命也不该以身犯险,令人忧心难安。
深似海,或利益惊人,否则不会有这等毅力。
当年黄氏府库钱银全被搬空,剩余值钱产业被官府接手,当年也彻查过没有旁余财产,不该是为利所驱。
黄氏行商,难免与人发生龃龉,只是仇恨不至于灭人满门。
不为财、不为仇,为何灭人满门还穷追不舍?
这时李意如走出,将木盒和书信并放在庭院中间石桌,朝虚空福身拜便离开。
“这攀藤花远道而来,可怜可爱,情深意重,哪里不值得珍重?”
砚冰:“……”可它还是不值钱路边野花啊,
翻开看第二张,则是首诗:“郎为缠花藤,为攀藤花。君心与青天,远道共追随。”
什、什啊!怎突然搞这种花样!
赵白鱼拍拍滚烫脸颊,努力平复澎湃心潮,嘴角止不住上扬,望着不知哪儿摘来缠花藤,不自觉念出霍惊堂写来诗,轰声,好不容易降下热气再度涌上脸颊。
大事当前,霍惊堂怎能只念情情爱爱?人好不容易训出来万鹰之王海东青,就是他用来送株不知名小黄花和情诗吗?
,bao殄天物!老不正经!
过会儿,霍惊堂拿走木盒和书信回京都驿站,再出来时便是身重甲骑装,骏马踏着月色奔走于险峻小道,骤然勒马停住,夜空点黑色俯冲而下。
将木盒和书信绑在海东青脚下,振臂送走它,牵着缰绳调转马头时,霍惊堂忽然停下,垂眸望着地面株生长于野外攀藤花。
半晌后,声嘹亮哨声自他嘴里发出,另个黑点俯冲而下,赫然是第二只雄俊海东青。
***
海东青比徐明碧更快抵达江阳县,将信物交到赵白鱼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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