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都知挺能共情赵白鱼,他把玩两颗核桃,思索良久又问:“这是太子意思?”
赵白鱼左右看看,放低声音:“八.九不离十。您知道新上任知府是谁吗?冯春山。”
“五皇子……”
“对!五皇子和太子兄弟情深关系,和冯大人关系,您看知府顶头上司还是太子,那两位神仙人物要没意思,冯大人敢朝内库借钱吗?”赵白鱼做出尤为信任高都知模样,和他分享八卦:“不瞒都知,您是待好,自嫁进郡王府,满京都没人给好脸色看,只有您以
小数目不必告知元狩帝,大数目如赈灾、调和民间经济变动则需亲自向元狩帝借,而赵白鱼只借小钱,便来找高都知。
令人诧异是高都知得知他来,亲自到门口来迎:“小赵大人过府,鄙舍蓬荜生辉。”
赵白鱼有点不适应高都知热情,扬起笑脸寒暄几句就直奔来意。
“借钱?”高都知露出为难之色:“如果是跟借钱,必定义不容辞,可小赵大人您是奔着内库来,这内库属于天家,代为打理,哪有权说借就借?”
赵白鱼拿着借钱折子说:“带折子和借条,有京都府府尹和知府官印,高都知您只需要知会声,通过就行。”
找纪知府,请他帮忙拟份京都府衙门从陛下内库借笔银子折子。
纪知府:“官印可以盖,但不能用名义。”
赵白鱼:“所以专门挑您今天转交官印时候来,到时借钱折子递进内库,您都调任,账还能算您头上?”
纪知府:“也是。”写完折子交给赵白鱼,他问:“你想做什?”
赵白鱼:“都是听冯大人命令办事。”
高都知看完折子和借条,心内稍稍松口气:“京畿重地,怎穷得千几百两也拿不出?”
赵白鱼苦着脸说:“都知有所不知,们纪大人在位清正廉洁,心慈手软,但凡治下县出现个什雪灾虫灾,就豪横地拨款。这拨笔那给笔,不就没钱?新来冯大人要烧三把火,头把冲下官来,下官没法,只好来内库借钱。”
高都知压低声音问:“说句冒犯话,小赵大人可以找临安郡王出面。”
赵白鱼露出忧愁之色:“新嫁娘不好当,新嫁男妻更……唉。”
也是。
纪知府劝说:“可别意气用事,到底是你上差,忍忍就过,他也不敢真对你干什。”
赵白鱼笑笑说:“明白。”
告别纪知府,赵白鱼拿着折子拜访内侍官高都知。
高都知打小入宫,被分到元狩帝身边成为贴身近侍,之后担任内侍都知替元狩帝打理内库账目。
三司两府百官向内库借钱,都得经高都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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