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府。
赵三郎怒拍桌:“哗众取宠!他赵白鱼个无名小卒能知道这多案情内幕?能想到御前告恩师?分明是受人指使!”
赵钰铮:“三哥意思是五郎被有心人利用来对付东宫?”
赵三郎余怒未消:“不然呢?”他看向大哥赵长风,语气很冲:“科考舞弊是大案,案情详细怎可能被外人知道?说什碰巧撞到偷题刘氏,捡到掉落大内牙牌,借此审问出勾结刘氏出卖主人家家仆……你们说说,有这巧事?赵白鱼又不是常住陈府,偶尔次拜访就这巧撞见人?又这快想通其中关窍?不说别,他个七品小官,不是刑部也不是大理寺当差,怎知道漏题关键人证是刘氏?”
赵三郎冷笑连连:“那蠢货怕是被临安郡王当枪使!”
如此重情重义、至情至性之人,如果是他们门生故吏或朋友,绝对是能坦诚相待知己!
虽然他在天子御前状告恩师,可他字字句句都在夸恩师。
陈侍郎是治下不严,家仆刁钻吗?
分明是为人宽宥仁和!
陈侍郎刻薄寡恩,苛待家仆下人吗?
冒着得罪满天神佛样大人物,到垂拱殿,到陛下跟前跪着,不求生、不畏死,只为还你清白?”
“怕是不敢想,未曾想,难以想象吧。”
范文明讥笑:“诸位扪心自问,不羡慕吗?”
——
鸦雀无声。
“慎言!”赵长风呵斥,瞪眼赵三郎:“没凭没据,少说胡话!”
赵三郎:“左右没人,自己家里,还不能多说两句?”
赵长风皱眉。
赵钰铮连忙拉扯赵三郎胳膊:“三哥,隔墙有耳。”未等赵三郎发脾气,赶紧转移话题:“秦王被废,皇贵妃吃闷亏,交出中馈,眼下是皇后和东宫得利,风头无两。就算真是……被当枪使,没打到东宫,也是棋差招。”
赵三郎:“就是看不惯赵白鱼惺惺作态样子,有昌平
那是他为官清贫,历经三朝,做官四十余载,竟是家徒四壁,该是何等清廉勤政清官!
这件事出宫门,必然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,陈师道三朝元老清正廉洁之名,怕要传遍大江南北,是光耀祖宗、荣荫三代之盛名,说不准以后还会位列三公。
而这,都是赵白鱼替他恩师扬名!
所以他们如何能不羡慕?
***
众人怏怏,有被戳中心思尴尬,谁也没表露出来,但接下来路程没人再嘲讽赵白鱼,因范文明说得太对。
不羡慕吗?
怎可能不羡慕!
他们羡慕得眼睛都滴血!
赵白鱼四处奔走,京官有所耳闻,他为证明陈侍郎无辜,视死如归,不怕得罪太子、秦王,于陛下跟前据理力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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