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假意推辞不过,半信半疑地接过条子,换万两银票,掐准时机问:“看老哥坐立不安、口干舌燥还满脸愁相,是不是有什烦心事?”
郑有玩着骰盅,烦躁不已:“除银子,还能有什烦心事?”
赵白鱼:“初来乍到都听过您郑员外点石成金名声,您要说缺银子花,平头老百姓不得穷死?”
郑有:“那些人懂什?再能挣钱,也顶不住上头张张吃银子嘴!宫里宫里要打点、朝堂朝堂要敬礼,外省关节也得打通,哪哪不吃银子?最近有大案,风头紧,官府滥用名义查底下铺
郑有:“上酒菜!”
赵白鱼当即笑着拿出骰盅:“其他博具玩法不是太简单就是太复杂,今儿教你种新玩法,看起来简单,里头门道可大。你要是拿去用,放在你名下赌坊里玩,保证客似云来。”
郑有脸怀疑:“有这神奇?”
赵白鱼诚恳:“嗯。”
郑有赶紧要开玩,赵白鱼教他就是摇骰盅、掷骰子玩法。
银票,向郑有拱手就失望地离开,扬言要去其他赌坊独孤求败去——被郑有拦下来,请到隔间里说话。
“赵兄赌技得,能不能、能不能……”
“教教你?”
“对!”
“这吃饭家伙……”赵白鱼犹豫会儿,咬牙说:“行吧!谁让哥哥给结识贵人渠道,对有大恩啊。不过们边学边赌,教归教,输还得认。”
这时代不是没有掷骰子,只是通常作为其他赌法辅助工具,也有文人发明出极其复杂掷骰子游戏,不适合推向大众。
反观摇骰子赌大小玩法自明清时就风靡全世界,到现代赌场还是必备且最受欢迎赌法之。
果然,郑有彻底沉迷其中,赌上头甚至忘记学赌术这回事,边喝边赌,很快把兜里钱都输干净,摸遍全身翻出张当铺条子说:“价值不可估量,且算它万两!”
赵白鱼翻来覆去看那条子,“本《诗经》能值万两?别唬啊,老哥。”
郑有喝酒上脸,手掌成刀咔咔往脖子敲:“顶颗脑袋,你说值不值!”
“认!肯定认!”郑有提高嗓音,欣喜若狂,赶紧叫人搬来各式各样博具请教赵白鱼。
朝堂上,秦王党和太子党斗得水深火热,郑国公府银钱是哗啦啦地流出去,郑有来不及心疼呢,他那边铺子、赌坊隔三差五被京都府查。
查查天,天进项就没。
账本入不敷出,郑有心烦气躁,听闻藏得最隐蔽赌坊竟有人连赢几日,当即赶来想发难,不成想遇到个熟人,赌虫钻心,十指痒得不行,什烦恼都往后抛。
赵白鱼拍拍肚子:“有点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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