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
早上起来,黎锦绑又拆好几遍,最后少年都看不下去。
他跪在床边,仔细帮丈夫穿好衣服,那双手灵巧缠绕着腰间布条,最后绑起来。
少年垂着眼眸,长长鸦羽映在黎锦眼眸里,真真无比贤惠。
最后,少年从他针线篓里找出两根白色布条,双手飞快搓成根绳子,帮黎锦把手腕处也绑起来,这样显地十分干净利落。
不会儿,黎锦全身上下就被收拾整整齐齐。
十里八乡就他们村子出个金凤凰,这是他们整个村子荣誉。
黎锦觉得李柱子说很有道理,就算是上山采药可以赚钱,但家里依然亏空许多,这些麦草能卖掉也是好事。
割完麦草第二天,黎锦就按照李柱子指路,朝下滩村走去。
虽然是六月,但早上乡间还没那热,泥土和石子儿混合铺成小路上行人不多。
耳边有麻雀在叽叽喳喳,好不热闹。
因为黎锦会做人,收好处知道礼尚往来,李柱子得空非要帮着黎锦起去地里割草。
原本黎锦计划割四天草,两天就割完。
李柱子还说:“咱们村不养猪,那东西臭,咱们村又在河上游,养猪会被下游村子嫌弃。
但是下滩村就很多养猪,这些麦草正好可以用来喂猪。
你如果闲就去下滩村问下,他们收麦草话,这两亩地草就卖吧。”
这是自打黎锦有记忆起,第次被人伺候着穿衣。
尤其少年脸认真,仿佛在做件大事。
黎锦虽然不习惯,但内心却好像被尖尖猫爪挠阿挠,不痛,却酥麻到心底。
走在路上,黎锦都看着自己双手。
做手术打绳结那迅速,怎连个衣服都绑不好?
最近在干农活,黎锦就没穿长袍,而是靛蓝色粗布短打,长度堪堪遮住屁股,腰间用布条绑起来。
这种衣服穿时候完全看这布条绑紧不紧。
要是绑松,布条掉,那就直接袒/胸/露/乳没得商量。
虽然这种短打黎锦已经穿好几天,自打第二天上山采药,他就没穿自己长袍。
但他对这种依靠根布条绑在腰间衣服生来有种不信任感。
黎锦这才知道,村子有按照姓氏划分,比如隔壁村子‘吴’是大姓,那就叫吴家村。
也还有按照地域划分,比如下游养猪村子,河水流下去形成滩滩水池,就叫下滩村。
而他所在这个村子,混姓,不按照姓氏命名。
本来根据地域分,应该叫上河村。
但是二十年前村子里考出去个举人,那人名叫李放,字鸿雁。村长做主改村子名字叫‘鸿雁村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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