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桥把风衣脱了按在他手上,边把他按进出租车里边报了警。谢桥看起来冷静得出奇,他报完警又联系了最近的医院,到最后只按着纪真宜的手,对司机说,“快。”
伤口很深,但不算太长,缝了七针。
纪真宜吊水的时候,谢桥去警察局做了笔录,丁呈被踹断
他看着脚下散落的栗子,厌烦又冷漠地觑了丁呈一眼,拖着纪真宜走了。
纪真宜被他拖着,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,他率先回过头,丁呈追了上来,动作在他眼里变得很慢,他看见丁呈眼睛黑沉又疯狂,朝谢桥举起的刀刺眼又锋利。
本能地抬起手挡住了。
他先是觉得小臂一片凉,再是温温的热,然后才是红色的血和皮开肉绽的痛。
第一刀扎下来,第二刀刚碰到纪真宜的皮肤,丁呈就被谢桥一脚踹飞出去了。
“你是不是人?!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!他那么可怜,那么爱你。”丁呈佝偻着蜷成一团,吃力地抬起头,一双眼含泪赤红,喃喃念着,“他那么爱你,你为什么不去救他……”
谢桥语气十分不耐烦,“我在看流星雨啊。”
丁呈瞠目结舌,“什……”
谢桥又说,甚至有些骄傲,“我还报警了。”
谢桥当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,那头说他是杭舒,要z.sha。谢桥在脑子里把名字和人对上之后,觉得有些棘手,稍作思忖,问你在哪?问到地址他就打电话报警了,报完警又接着看流星雨去了。
,为什么不好好对他!?”
“我没有!”
这句话谢桥是看着纪真宜说的。
纪真宜当即就动火了,我们家小桥清清白白的,你怎么还青口白牙污蔑人呢?
谢桥俯视丁呈,“你们为什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?妄想症吗?”
“你干嘛用手挡!”
谢桥厉声吼了他。
纪真宜这时候脑子有点锈,他愣神地想全身还有哪扎一刀比手受伤更轻啊,又后知后觉地想,啊,可以像谢桥一样踹啊。
可电光火石之间,他哪有空想这么多?
全凭本能了。
还许了愿。
至于最后杭舒为什么还z.sha成功了,谢桥以为和自己没关系,他仁至义尽了。
难得要他驱车赶回城把杭舒救下来?警察不比他快得多吗?一个自己不爱惜生命的人要他帮着爱惜?
再说他还要看流星雨呢。
“我说最后一遍,别再纠缠我,否则我不客气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承认,为什么?你知不知道!?他为你z.sha了!”
他既悲且愤,说这话时双目含泪,目龇欲裂。
z.sha?
纪真宜脑子都空了,怎么还要死要活的?
“我知道。”谢桥十分出人意料地说,“他z.sha前给我打电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