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桥愤然起身,脸上有层薄红,“我们走。”
“我还有正事呢!”罗跖恳切地看着纪真宜,“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不少忙吧?连你妈妈
纪真宜赶紧抱住他一只胳膊拍拍,哄他,“我受得了,我就喜欢水产市场,我就喜欢鲜。”
罗跖有一万吨的苦水要倒,牢骚不断,他回国前畅想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浪子,结果现在还在医院累死累活的当个住院医生。
“我精心准备的一箱套套,就想着物尽其用,结果这半年来每天都耗在医院,一个女孩都没能带回去。你知道他吗?他第一次带人回去,就用了我大半盒!”
他又表示,“当然,你不必生气吃醋,他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是你,是你们两个一起同心协力把我的套用掉的,反正那箱套他自作主张已经搬他房里去了,算我给你们俩的新婚贺礼吧,不谢。”
话里充斥着为他人做嫁衣的悲凉。
,一起回的国,在纪真宜搬进谢桥家里之前,他们还一块儿住。纪真宜透过他好像看见这些年的谢桥,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。但罗跖本人性格和外貌十分不符合,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发牢骚。
“我为你们俩付出太多了,你说你答应好接人了,怎么就没来呢,他在那一直等到八点。那天我好不容易休息,他又非得要去钓鱼,大夏天的夜钓你知道吗?蚊子叮我一身包。”
纪真宜脑子里瞬间联想到幼稚园放学所有小朋友都被接走了,谢桥孤零零地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去接,顿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,简直千刀万剐。
又冷不丁看向谢桥,“钓鱼?”
等等,等等。
谢桥无情指出,“没搬,我丢了,太小了难受。”
男性尊严被践踏的罗跖先是惊怒地瞪着谢桥,又诡异地对纪真宜笑了笑,“谢桥书房有个仙人球你看见没?”
“闭嘴!”
罗跖嘴巴嘚啵不停,“谢桥给它取了名叫纪真骚,一喝醉酒对仙人球发脾气,骂仙人球说它讨厌说它坏,要仙人球哄他,仙人球又说不了话,他打仙人球扎了自己一手血,最后刺都是我挑出来的!”
纪真宜赶紧去看谢桥的手。
——我在上,它在下,它不动,我不动,我一动,它就痛,它出水,我高兴。
是钓鱼!竟然是钓鱼!
谢桥扬着下巴,好傲气,“是你思想龌龊。”
罗跖浑然不觉地接着吐槽,说谢桥特别爱钓鱼,年纪轻轻的,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种老头爱好。关键还钓得很多,专门养了条黑旗真鲨来吃鱼,“没那条鲨鱼之前,他还把鱼养水族箱里过!你说谁受得了,谁受得了,家里跟个水产市场一样!”
谢桥嘴唇抿一抿,有些委屈的样子,“是我学长教的,他说这样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