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有寒风呼啸而过,他被下拽回到那个冬天,那个灰沉压抑塞满人画室集训大班,十七岁谢桥蜷着
“你画得很好。”
纪真宜稍微有些错愕,“啊?
谢桥垂下睫,“你画得很好。”
纪真宜马上又得意起来,尾巴要翘到天上去,“那是,插画要价很高,去年台里人物志全是画。”他声音低下来,“好像没怎画过你,总觉得画不好,你太好看。”
“画过。”
会落,会落都不重要。”
这个答案让纪真宜恍神,眼看谢桥要走,“谢总,喝杯吧?”
“不喜欢喝酒。”谢桥冷漠地觑着他,“也讨厌酒鬼。”
纪真宜慌忙把酒杯放下,手不拘小节地在衣服上揩揩,像要抹掉上面酒味,“那喝杯水吧,运动后要补充水,还是你要喝奶?去给你倒。”
说着就起身,手端杯水手端杯奶回来。
纪真宜笑说,“画杯子底下不算,因为怕正经画不好才画杯子底下,不过可爱是不是?”
谢桥握着水杯,唇抿成薄薄线。
纪真宜借点酒劲又开始想起出是出,“要不就今天吧,来房间下好不好,给你画张,很快,不耽误时间。”
谢桥是被他强拖过去,纪真宜按开盏墙灯,昏黄而温暖,蹲在地上把好久没用画架翻出来架上,又把炭笔也翻出来,他现在多用数位板和iPad画画,纸笔用得少。
固定画纸夹子不见,纪真宜烦躁得很,去外面翻箱倒柜找出盒图钉,回来时正见谢桥坐在椅子上,在那片晕黄暖光里削炭笔。
谢桥只得坐下。
纪真宜拄着脸看他喝奶,说,“以为那晚上跟你说你都没听,原来你记得啊。”他笑起来,“说起来要转线应该也干不太久,很多线记者其实都很年轻,都是刚参加工作新记者,年轻体力好有冲劲,85后占绝大多数,老师都是少数。他现在也不在电视台,转去纸媒,电视台其实说是新闻,更多是宣传吧。要是从台里还得想想以后是找路子进中台,还是转纸媒,确实很麻烦。”他懊恼地皱皱鼻子,“新闻业怎说,工作时间不定,出差多,待遇不高,规律性也差,还有定危险性。”
纪真宜把话说出口又觉得不该说,至少不该对未来男朋友说,毕竟听起来是很不能给未来伴侣保证工作,要是相亲估计当场就得被毙,正苦思冥想找点优点弥补。
谢桥冷不丁问他,“你为什不画画?”
纪真宜为他这个问题怔怔,“画啊,怎不画,偶尔接稿画插画。正经画家得有艺术思想,再说画得好那多,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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