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桥垂睫,“德扑?”
纪真宜点头,嚣张地表示,“我看会了。”
“我一个新手,你不会不敢跟我玩吧?”软磨硬泡,“玩一玩吧,又不亏,你这么厉害还能输给我呀?”
谢桥不动声色地看他,目光黑沉,“来吧。”
纪真宜还特意把下楼下到一半的周琤玉叫回来发牌。
纪真宜也不低落,他照旧趴在谢桥椅背上,笑嘻嘻的,“是啊,谢总这么好的条件,哪能便宜我?”他贴耳跟谢桥说,“我去拿了。”
还真就去拿了杯牛奶上来。
牌桌上各人杯里都是洋酒,只谢桥手边放着杯暖香腾腾的热牛奶,场面一时有点可乐。
周琤玉还笑话纪真宜不嫌丢人。
纪真宜不言语,他一直那个伏在谢桥椅后,看他玩牌,不留神又看人去了。谢桥今天没戴眼镜,还是很直观的好看,湛然清隽,嘴唇薄薄的抿成一线,目光锐利,冷静又聪明,看得人心痒痒,直想吊着他脖子亲。
如泰山。
纪真宜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好些年前在三亚,那个闹哄哄的夜宵摊和一群阿姨们打麻将,谢桥也是这么气定神闲,端端正正地坐着,透出股隐隐的聪明劲,迷人得要命。
最后一轮河牌圈翻牌,谢桥手里只是一个3一个5,选了三张公共牌,全是红桃,开出个Flush(同花),程济棠一个J一个Q开出个顺子,正比谢桥牌力小一级。
纪真宜看了十来局,有些口干舌燥,把谢桥手边那杯没喝完的酒端起来喝了,放下杯子就对上谢桥的眼神。
“不是要当司机吗?”
周琤玉懒洋洋地回过身,皱着脸蛋,很嫌麻烦的样子,“吆三喝四的,尽给我找活儿。”又冲楼下喊,“济棠等我,就来。”
两人桌的德扑,只玩一局,不chec
纪真宜中途跑了趟洗手间。
性感荷官发牌越发散漫,还玩了会儿手机,被程济棠乜一眼又讪讪收回去了。
刚过十一点,就有人要回去,被其他人强留下来,过了十二点散场。
谢桥稍落后两步,有人在后面拖他一下,他转过来时对上纪真宜笑意盈盈的脸,明晃晃的不怀好意。
“谢总,我们也玩一局吧?输的答应赢的一件事好不好?”
纪真宜咂咂嘴,“喝完了。”笑着弥补,“没事谢总,代驾我来找,不累着你。”
他说完又紧接着饮了几杯,谢桥沉着脸伸手拿酒瓶,纪真宜的手覆在他手背上。
他酒意醺醺,“别喝了吧谢总,喝酒多不好啊,又伤肝又伤胃的,我去给你弄杯热牛奶来吧,护着胃等会儿也好睡觉。”
旁边有人笑着调侃,“还是你们小年轻搞对象有意思,嘘寒问暖的,饭都恨不得喂嘴里。”
谢桥把手抽回来,“他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