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门出去时候,谢桥就在守他门外,正因为他在,祝琇莹才敢放心出去。
纪真宜嘴唇枯白,像久置蜡像样虚弱,朝他扯开个苍白笑,“小桥。”
谢桥捞过他,飞快进浴室。
纪真宜撑在盥洗台上,被操得两腿战战不止,脚尖都立起来。胯骨撞在臀上声音既重且闷,谢桥从身后掐住他下颌逼他泪眼地看着镜子,也不说话,只沉默地边操着他边让他直视自己。
性器是热烫,仿佛刑具残忍而机械地开扩填充着肉体,两个人都浑身冰冷,无声嘶吼着绝望。
他错吗?
纪真宜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回家,他只记得他抱着他妈哭好久好久,他自己要被自己眼泪淹死,整个胸膛都是破碎全是啸音。
他关门躲进房间里,祝琇莹在外面哭着不停敲门。他只好说,妈你让待会儿,下下就好,求求你让待会儿吧,不做傻事……
纪真宜哭得脑子发晕,脑仁嗡嗡阵阵,他抱着腿坐在床上,从头到尾捋顺这件事。
这所有乱七八糟事情里,谢桥是可以摘出来。
深。
你们为什都这样,他死,也难过,为什没有个人来安慰,全都来警告你不准忘记他。
丁晃和徐森宁可以去外地上大学,可以在街头喝酒怅惘地说起自己曾经有个兄弟,瘦猴可以活得随心所欲,可以时兴起就当个up主,为什活得开心点你们就认为好像犯罪呢?
他甚至开始恨。
他恨韩放筝,恨他出现,恨他死,恨他无处不在,恨他人人爱。
谢桥咬着他肩膀,深深射进他身体里,纪真宜两腿之间塌糊涂,他若无
谢桥多可怜,他从头到尾都无辜。
纪真宜发现自己做错,错得离谱。校考回来那天晚上他就该明白告诉谢桥,或许更早,谢桥开始对他笑,对他撒娇,他就该叫停打止。
这样来来回回,既躲又藏,给颗甜枣又给场空欢喜,钝刀割肉最可恨。
他和谢桥开始时候,他没想过谢桥会喜欢上他,更没想过自己会舍不得。那多潜移默化,抽丝剥茧,情难自禁,他和谢桥关系或者说他对谢桥感情都太复杂,变得难以言明。
他总想找个最无害理由,其实最好不过当断则断。
他有那好吗?他有那好吗?
他真就有那好。
眼泪猛地汩出来,涨得眼眶疼。
旁边瘦猴也蹲在地上,哭天嚎地比纪真宜还吓人,“你真和谢桥在起,韩哥怎办?韩哥……”
谢桥怔怔地站在那里,仿佛置身场闹剧,他们愤怒与悲伤让他茫然无措,好像他和纪真宜之间多天理不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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