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嘴短,纪真宜不和他争这时口舌。
那边瘦猴又苦哈哈贴上来,黑眼珠睁得圆溜溜傻乎乎,“话说你和谢桥住起,能说到块去吗?他每天都干嘛呀?”
“学习呗,你以为跟你样天天不干正事?”
“你他妈不也是吗?!”瘦猴吸口奶茶又凑上来,他这人五官长得占便宜,弯眉大眼小圆嘴,无知也让人觉得天真,“他真每天就看书、学习、做题什啊?那他不烦吗?他会玩游戏吗?”
纪真宜也不知道谢桥玩不玩游戏,“人家游戏玩得比你好多,你能不能别成天以学渣之心渡学神之腹?”又质疑他,“你怎对谢桥这感兴趣?回回都要巴着问东问西,说实话,你是不看上他?”
,砍小怪练级真无聊,想玩满级号,全世界也就韩哥受得你他妈这想起出是出!”
饶是早有预感,纪真宜心头还是被那两个字眼狠狠笞打下,他恨不得缩起来。像走进那种阴仄狭窄日晒严重不足小巷,阴冷如同藤蔓缠住他脚,后脊爬满冰凉蚂蚁。
他看向瘦猴时,眼底寒意好比尖针,有个用作掩饰艰难笑,“你能不能别整天把他挂在嘴边上?”
小马补完课,带着奶茶,卤味,水果捞赶来时候,包厢里两人坐在机位前互不搭理,形成种分庭抗礼局面,气氛有些微妙暗流汹涌。
瘦猴还在打游戏,问候完人家爹问候人家妈,键盘鼠标打得噼里啪啦。纪真宜戴着耳机听歌,操纵鼠标在电脑自带画图程序上画画,他凑得很近,眼睛几乎要贴上屏幕,苍白脸上显出种难得娴静与热忱。
“呸!你以为老子变态啊!?”他叫嚣起来,反应太大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,被边上小马眼疾手快拖着腰捞住。虚惊场,转头却见小马脸色晦暗不明,兴致不高样子,只当他是补课补烦,拍拍他肩说,“谢马仔。”
又很没派头地坐回去,“是怕你!”他坐在椅子上,怂眉耷眼,别别扭扭地朝纪真宜嘟哝,“你和他个屋檐下住着,整天眉来眼去,谁知道会不会有什?”
纪真宜也不看他,脸上淡淡,“能和他有什?”
瘦猴不饶他,眼瞳黑灼,
小马以为两人闹矛盾,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可瘦猴结束盘来拆东西吃时候,又拿眼睛瞟纪真宜,“来网吧画画,怕你是个神经病。”
纪真宜也若无其事,“天才不是天练成。”又表示,“越是设备低下,越显得水平高超。”
瘦猴捏个卤鸡爪,“你后天是不就要去画室?”
“怎?舍不得?”
“你赶紧滚。”边骂他边顺手递杯奶茶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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