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哲点点头道:“嗯,老人家定会安息。”他没有亲人,没法体会这种丧亲之痛,不知道该怎安慰舍友,而且舍友似乎真不需要安慰。
于是谢明哲机智地转移话题:“对,前几天上课时候陈教授点你名,跟他说你家里有事请假,他让你回来后亲自跟他解释。”
秦轩:“……”
陈教授头发花白,还留着长长白胡子,是个出名怪人。他博学多才,在美术界也颇有名气,只是上课时候非常严肃,经常点名让学生回答问题,要是被点到同学正好逃课,他会直接让这位同学下学期重修他课程。美术系学生都很怕他,很多人私下都叫他怪老头。
秦轩请假那几天正好倒霉地被陈教授点名,还好谢明哲立刻解释舍友是家里有事请假。不过,陈教授显然不信,毕竟逃课学生也经常用各种“生病请假”“家里有事”借口搪塞,所以他要求秦轩拿着假条去找他。
舍楼那刻,他身后门就被关上。
大门关闭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地回响在两人耳边,在大厅里对视两个人面面相觑,谢明哲摸摸鼻子,寻找话题打破令人尴尬沉默:“咳,秦轩你这晚才回来啊?”
秦轩淡淡地道:“嗯,你也是刚回吗?”
谢明哲干笑着说:“出去吃饭,幸好赶在十二点之前回来。”
两人同时松口气,前后返回宿舍,深夜空旷楼道里只剩下他们脚步声。
谢明哲道:“放心,你有学校批假条,他不会为难你。另外,他还布置份课外作业,让所有学生画幅画,颜色只能用绿色,要求用不同绿色画出层次感和新意,这次作业会按满分10分比例记入期末考评,下周三交,还没画完呢。”
说到这里谢明哲也有些发愁,只用绿色画出幅有新意画,可没那容易。这幅画在期末考评中算10分,他至少要拿7分
谢明哲来到宿舍门前主动开门,打开宿舍灯,明亮灯光照射下他这才看清秦轩脸——舍友看上去很疲惫样子,眉头微微皱着,眼眶下有明显黑眼圈。
记得当时秦轩说要请假三天,结果却在周之后才回来,谢明哲便关心两句:“你家里事情,都处理好吗?”
秦轩轻轻揉揉额角,语气平淡:“爷爷去世,参加完葬礼才回来。”
谢明哲怔怔:“不太会安慰人,你……你别太难过。”
这安慰确实有些糟糕。秦轩看他着急样子,轻轻抽抽嘴角,道:“不用安慰,爷爷已经百多岁,这两年直住在医院里靠药物续命,这次走得很安详,对他来说,或许是种解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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