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明洗完澡出来,宋知雨抱着衣服缩在门口,浴室门开,他就擦着严越明肩蹿进去。
严越明听着浴室里渐渐响起水声,蹲下身,打开房间中心柜柜门,果然,堆包装各异润滑剂和品种多样安全套,还有些没拆封小玩具。
他兴致勃勃地挑选着,比孩子挑选玩具更情热更亢奋。
他选几样,摆到床头柜上,又从洗漱包里掏出瓶香水,往后脖颈和手腕处喷两下,偏男性玫瑰香调,柔软甜香被黑琥珀和麝香中和,又被胡椒和皮革拉长辛辣回味,游刃有余地发散着倾略信息。
宋知雨在淋浴间整整待半个小时,里里外外地清洗,搓得皮肉发红,终于扶着墙从淋浴间出去。他走到盥洗台前,看着镜子里那张春情半露脸,不敢置信地凑近,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自己脸,唇色水红,眼波流转。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对今晚期待多于恐惧。
天气预报说今晚有,bao雨。
严越明在露台上接电话,接三个电话后回到房间,宋知雨坐在床边,赤裸足踩在旁翻倒行李箱上,看到他进来,粉白脚趾有些紧张地蜷起来。他装作不经意开口:“那回自己房间洗澡哦。”
他让严越明订两间房。但是他目前还没走进过自己房间。
严越明倚在阳台玻璃门边,眉眼有喑哑沉郁爱意,声线也郑重,不愿意轻佻,只是认真地商量:“别回去。”
踩在行李箱上脚趾蜷得更厉害,微微透着红,踟蹰犹疑地点点。
他深吸两口气,把润肤露挤到手上,仔细涂抹全身,雪白纤瘦肉身被镀上脂膏润泽色彩,又被裹进丝质浴袍里。浴袍太大,垂在脚面上,他只得系紧浴袍,拢紧前襟,把头发吹得半干后,默念着:“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”
他走出卫生间,严越明上身赤裸地靠在床头,眼睛已经望过来。
宋知雨装作自己被蛊惑,循着严越明目光,穿着雪白浴袍,衣摆漾开层层叠叠雪浪,仿佛身量未足穿白纱新娘,坐到床边,第次看到自己命定心上人。
“知雨,上来。”严越明喉咙里冒着烟。
“哦。”宋知雨上床,钻进薄被里。被角未掖实
好半天,宋知雨才说:“可是们订两间房。不住话,很浪费。”
严越明挑着眉毛笑:“最不缺就是钱。”
“哦。”宋知雨时没理由。严越明还用那双漂亮纯粹黑眼睛盯着他,他好像开发出新技能,知道怎不言不语地凝视,才能让宋知雨心软。
唉。
宋知雨咬牙,有种壮士断腕神色,看得严越明哭笑不得,“好。那你先去洗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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